幾息過後,場中安靜下來。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商桐眼見戰事已經結束,激動連連的道謝起來。
紀紹安轉頭看向他,又看了一眼他身後十幾人。那十幾人此時已經全部跪伏在地,向自己行禮了。
“諸位還是起來吧,趕緊收拾收拾,離開這裡。我估計要不了多久,雙刀門就會派人前來查探。”
“雙刀門?呃···前輩說的是。不過…晚輩還是打算先將眾位父老的屍體收一收。”
紀紹安看著他堅定的眼神,隱隱有些動容。
“還是燒了吧,人死不能複生,燒與埋沒有什麼區彆。”
“這···”身後幾個有些年紀的婦人卻互相看了看,明顯,她們是想替這些人收屍,一個個埋起來。
紀紹安盯著商桐,這種事,還是得他自己拿決定。
沉默了半晌,他一點頭,“這位前輩說的對,人已死,魂靈便已經前往輪回之路,屍體是燒是埋,確實沒有區彆。”
眼見他都這麼說了,以他父親為首的老人都答應下來。
一群人不是老者就是小孩,村裡的青壯年早在之前為了保護老人孩子死在了那幾個雙刀門修士手中。
在場眾人紛紛開始前去收屍,紀紹安還有兩個人沒有解決,便告辭就要離去。
“前輩···”商桐叫住了他。
“何事?”
“不知···剛才那位元嬰期大能···”
“此人你無須擔心,儘快帶著大家轉移就是。”
“可···”說到這裡,他好像下了一個什麼決心一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還請前輩收晚輩為徒,幫幫晚輩這些鄉鄰吧。”
“···你不能把他們帶去你的宗門嗎?”
“不瞞前輩,晚輩隻是一介散修···”
“散修?”紀紹安有些驚訝起來,一個散修要走到築基期大圓滿這一步,不知道要經曆多少磨礪。
“晚輩曾有幸偶遇一位散修前輩,他見我有些資質,便傳了我修行之法,留了一些資源···晚輩都是自己摸索著修行到現在,所以···沒有地方可去。”說著,他抬頭眼巴巴的望著紀紹安,“還請前輩可憐一下我家鄉父老,護送一程吧。”
他說完,居然自顧自磕起頭來。
“你這···”紀紹安有些無語,不過,真要讓他看著這些人死去,也是做不到。
“我可以幫你安頓好他們,但我不會收你為徒。”
商桐聽後一喜,可聽到後麵,卻又有些失望起來。不過他還是磕了一個頭,感謝了一番。
再次耽誤了約有半個時辰,將這裡所有瑣事料理一番後,他招出了飛舟,將眾人接上,向南而去。
隻有百裡之地,以飛舟的速度不過片刻功夫。
他先將飛舟停在一處山巒中,交代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來到那白麵男子與短衫紋身女子苟合的土洞之外,靈識直接蠻橫的探了進去。
他要儘快解決掉所有事情,畢竟天靈殿中還關著一位元嬰後期的老怪物。
可一探之下,令他吃驚的一幕發生了。
他見到的不再是兩人你儂我儂的畫麵,而是血腥的一幕。
洞府之中,現在隻有一個人,正是那白麵男子。而那女子,則裸露著身體瞪大著雙眼,仿似不甘的靜靜躺在一邊。
感受到一股神識掃蕩而來,白麵男子一驚,瞬間站起身來防範著洞外。
“還想躲到什麼時候?”紀紹安淡淡的說道。
“你怎麼···道友饒命!我本不打算跟來的···”
“你們是誰,又為何要襲殺與我?”他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我···我們是團結獵妖隊的。在赤城···看到的道友,隻有您一人,還隻是金丹中期,因此才···”
“哦!原來是這樣。”果然,懷璧其罪。
“還請前輩高抬貴手,饒過小的吧。”那人已經在洞裡給紀紹安跪下了。
“哼,那你們倆又是怎麼回事?”他又掃了一眼那女人屍體,已經毫無血色。
“我們···我本想跟她商量著,一直雙修下去,可她卻罵···我是···小白臉···”那白麵男子此時為了活命,什麼話都願意回答。
“嗬嗬,你是不是小白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終究有些喪心病狂了。”說著,紀紹安祭出了伏龍刀,一刀便斬了過去。
“你···”眼見求饒無果,那男子唰的一聲從洞中飛出,欲要奪路而逃。
“你走不掉!”
說著,紀紹安元靈幻身瞬間施展,同時,放出了傀儡歐陽。
這具傀儡也是金丹後期,兩道身影圍殺下,那傷勢都未完全恢複的白麵男子最終還是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麻利的打掃了戰場,紀紹安回到飛舟之上。
他的目標,是望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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