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野地之上,幾株歪歪扭扭的小樹在靈力炸裂的狂風中左右搖擺。
紀紹安眼見對方那粗獷漢子被自己的傀儡汪衛一掌拍飛,口吐鮮血。
毫不猶豫就想跟上去補刀。
左手掏出兩張符籙往前一拍,符籙頓時幻化成兩道人影,眼見這兩個幻化成的人影手持利劍,其疾如風,猛烈的向著那白麵男子擊殺而去。
“幻身符?臥槽!”
那男子也算有些見識,慌亂之下一陣格擋後退。可他並未注意到,兩道幻身符下,隱藏著一枚追蹤印訣,一瞬間便貼在了他的腰間位置。
抽出手來的紀紹安元靈幻身運轉,一眨眼便來到那粗獷男子近前,抬手就要給他一刀。
那可是金丹期大圓滿,眼下雖然受傷嚴重,卻也不是他能夠隨意拿捏的。
見他舍棄了白麵男子殺奔自己而來,那粗獷男子暗道一聲機會,隨後強忍傷勢一斧頭劈砍過來。
紀紹安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隻要對方沒辦法恢複傷勢,自己便可以打順風仗了。
就見他再次一晃,殘影一般往一旁掠去,直奔那短衫女子兩人而去。粗獷男子一驚,就要跟上去。
那女子兩人正與傀儡汪衛糾纏,本就有心無力,堪堪拖延。
不想一道身影如風般掠過,身旁的隊友“啊”的一聲慘叫,右手拿著武器便與身軀分了家。
“什麼!”女子一驚,連忙後撤,可傀儡再次跟上,又是一拳將她也轟飛出去。
半刻鐘後,白麵男子身前那幻身符幻化的持劍人影終於消失,正待追趕過來想要追殺紀紹安,卻不想傀儡汪衛一轉身攔住了他。
他知道不是這傀儡對手,眼見場中三人都已倒地,頓時開溜。
隨手扔出好幾張二階爆裂符,傀儡不知躲閃,被爆炸氣息震退幾步,可如此強大的爆炸威力,卻並未將傀儡炸出傷勢。
白麵男子看了一眼,趁機遠遁而去。
紀紹安絲毫不予理會,一邊纏鬥著已經受傷的兩位金丹後期,一邊控製著傀儡圍殺另外兩人。
粗獷男子眼見有人逃走,自知大勢已去,也要逃遁。
可傀儡汪衛不給他機會,一個閃身堵住其退路,一拳轟向他的麵門。
情急之下粗獷男子抬手格擋,靈器板斧受一拳重擊,靈力大損,蔓延在板斧之上的靈光都暗淡不少。
他被一擊擊退,眼見無法逃離,一邊閃躲,一邊開口求饒起來。
“這位道友,還請饒命!”
紀紹安獨自挑戰兩位後期的對手,哪裡有空理會他,雖然兩人都已經受傷,但境界畢竟比他高,能夠撐持已經不錯了。
這兩人卻見老大已經認慫,各自一擊之後,同時拉開身位,想要逃離。
紀紹安現在根本沒有考慮什麼放過不放過的問題,他隻在糾結究竟如何才能留下對方所有人。
眼見兩人分開後撤,心一橫,掏出天靈殿就將那斷臂的猥瑣男子收了進去。
短衫女子眼見隊友不見,也不知道是施展秘術逃了,還是被眼前這人收了,心下大駭,不顧一切的轉身便走。
紀紹安哪裡容得她走脫,元靈幻身施展下就要堵住對方。
卻不想那女子身上氣息一陣暴漲,明顯是使用了燃燒精血的術法,速度也眨眼間快了許多。
紀紹安無法,已經追出幾百米的他折身而歸。
粗獷男子已經倒地不起,金丹出體後也被傀儡死死攥在手中,連金丹之力都即將消耗一空,也無法脫離傀儡手掌。
那獨自對戰兩個傀儡的男子,是場中最後一人。
他早就打算撤離的,卻被兩個傀儡一前一後糾纏不休,一個打,一個就追,回身反擊時又會被兩個傀儡圍起來。
慌亂撤離中反而受到不少傷害。
此時,他早已經沒了鬥誌,一邊招架,一邊祈求饒命。
紀紹安隻看了他兩眼,並未說話,傀儡汪衛也加入到了戰圈當中,而他卻轉眼消失。
來到天靈殿內部時,與其他進來的人一樣,那位被關進裡麵的金丹後期猥瑣男子眼裡滿是貪婪和不可思議的盯著難地堆積的靈石。
可他隻看得見,卻摸不著。
因為這裡麵,也有禁製,空曠之地可以隨意走動,堆了東西的地方,卻連過都過不去。
“怎麼樣?這麼多靈石夠你修行多少年?”一道聲音陡然出現。
那人一驚,還未看到紀紹安身影,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前輩饒命,晚輩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吧…”
“前輩?哈哈哈,我不過金丹中期,當不得你一個金丹後期的前輩。”
“不不,前輩您能力出眾,戰力無雙,所謂達者為師,您打敗了我們五人,就是我們的前輩…”
“嗬!你這人誇起人來倒是不緊張了?不過,我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