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來說,每天最開心的時間,便是坐在院中,研究陣旗設定、陣法理論、以及陣法材料等事情了。
隻要是關於陣法一道的東西,他理解學習的都非常快。
單從理論知識上來說,此時的牛小鶴,已然與紀紹安不分伯仲。
“果然,勤奮在天才眼中,不值一提嗎?”
此時的紀紹安,再一次在心裡默默感歎。
“砰砰砰。”
一陣院門被敲響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紀紹安將目光從麵前的牛小鶴身上移開,看向院門時,心中不免有些異樣感覺。
因為有陣法的作用,他可以看到外麵情況,而外麵的人,在看這小院時,隻會看到空蕩蕩的院子。
誨貞一人站在最前方,身後還有兩個和尚。
一個肥頭大耳,油光滿麵;一個長髯白須消瘦蒼老。
可這兩人,紀紹安皆不認識。
就連那肥胖的誨昌,在前往去東山時,也並未與紀紹安照過麵。
“這兩位莫非,是昨日與城主府對峙的人?”
“他們來做什麼?”
“感謝?”
紀紹安搖了搖頭,拋開腦中紛雜的思緒,正準備起身,卻見玄羽已然站到了門口。
“公子?”
玄羽看了看紀紹安,似乎是在等待他的決定。
紀紹安沒說話,隻輕輕點了點頭。
“吱呀。”
隨著院門打開,誨貞如同第一次進來時一般,雙手合十走在前麵。
直到三人皆已站定,紀紹安起身走到幾人對麵時,才聽誨貞開口。
“阿彌陀佛,紀道長,貧僧又來叨擾您了。”
“哈哈,誨貞大師說的哪裡話。來,諸位快請坐。”
紀紹安爽朗一笑,接著讓開身軀,將幾人迎了過去。
“紀道長,這位是我們寺中前殿主事,管理著眾多寺裡的大小事務。法號初鳴,是我師叔。”
誨貞落座後,率先介紹起來。
“幸會前輩。”
紀紹安一拱手道。
“善哉善哉,紀道長年輕有為,風雅非凡,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麵。今日冒昧前來,多有叨擾了。”
初鳴麵帶和善微笑,很認真的行了一個佛禮。
“前輩客氣了。”
紀紹安無法,隻有再次拱手,客套了一句。
“紀道長,這位是誨昌師弟,他的師父,正是如今普濟寺主持,初恕大師。”
誨貞介紹完後,兩人又是一陣虛禮客套。
“初鳴師叔兩人今日前來,主要是想當麵感謝您一番。”
誨貞直接闡明來意。
不等紀紹安謙虛幾句,初鳴老和尚又說道:
“老衲總聽誨貞師侄對少俠大為誇讚,早就想來見見少俠了。況且少俠多行仁義之舉,可算幫了我普濟寺大忙。”
“初鳴大師說笑了。晚輩一階散修,無權無勢,哪裡能幫上多大的忙,不過是力所能及罷了。”
紀紹安慌忙回複了一聲。
說話間,還一手提著茶壺,一手虛扶著給幾人倒茶。
“況且晚輩身後強敵環伺,緊追不舍。往後恐怕還要多多依仗貴寺庇護了。”
茶水還沒倒完,他就接著補充道。
“誒!少俠如此說話,莫不是見外了嘛。佛門本就以普渡眾生為己任,況且從少俠麵相來看,並非大奸大惡之徒。能得少俠看重,又何嘗不是我普濟寺之福?”
初鳴笑意更甚。
從短短幾句話中,他對麵前這小子倒是越發欣賞。
紀紹安無法,隻得擺了擺手,笑著請茶。
“對了紀道長,今日那比武招親大會已經開始,場麵很是熱鬨,你不去瞧瞧?”
誨昌擠著臉上的肥肉,看著紀紹安笑問道。
“來了。”
紀紹安心裡一動,開始默默警覺起來。
口中卻一副漠不關心模樣道:
“這等熱鬨,在下實在沒想過要去湊湊。就在這小院中待著,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已然足矣。”
聽聞此話,誨昌隻能大笑了兩聲,連誇紀紹安這人有意思。
“小友性格灑脫,淡泊俗世,這一點,倒與我等有些投緣呐。”
初鳴點著腦袋,笑看向紀紹安。
“你們佛門不正是講因果嗎?或許我們冥冥中,確實有些牽連吧。”
紀紹安熟絡的說道。
“哈哈哈,小友真乃妙人也。”
初鳴再次誇讚一聲。
接著,就見他往前湊了湊,小聲說道:
“我等昨日在城主府,小友可知?”
紀紹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點頭道:“知道。”
“我等從城主府中,得來一條消息,對於小友來說,或許是一份機緣。”
初鳴說話時,似乎還帶著點挑逗意味。
“小友可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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