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坐北向南。
在城主府的大門口,是一片占地頗為寬闊的廣場。
廣場另一邊,則是整個落英城最大最豪華的街道,長英街。
此時的廣場,早已擠滿了人。
廣場中央擺著一座寬大擂台,上方正有兩個五人小隊,在激烈拚殺。
像這樣的對打戲碼,早已持續了大半天。先後已經上場二十幾支隊伍。
城主府也會酌情在這些參與過打鬥的修士中,篩選一些功法強橫,功力精純的修士,作為晉級者。
很快,場上十人已經倒下大半,直到最後剩下兩人時,另外一支隊伍已經全部倒地。
充當裁判的一位老者,急匆匆跑上台去。
“停!”
“本場比鬥,晉級者:玄清觀朱楨公子。”
老者拉起其中一人的手,高高舉起。
“怎麼就他一人晉級?”
“對呀!之前每場都有兩個人的!”
“第一場還有三個呢···”
下方人群頓時熱鬨起來。
老者聞言,並未過多解釋。而是看向另一個還站著的修士說道:
“這位公子,家主說您靈力不純,陽剛之氣尚缺,不知您可認?”
那另外一人本想質問一番,卻被這位老者一席話說的啞口。
沉默了一會兒,才聽他說道:
“慕容城主果然慧眼,晚輩告退。”
其餘人等先後從擂台上爬起,略施一禮後,也紛紛離開了擂台。
“朱楨公子,恭喜你了。既已晉級,可到東麵看台稍事休息。需要什麼丹藥,可找看台上的管事。”
老者一邊攜著朱楨往擂台下方走去,一邊介紹道。
“多謝。”
朱楨也沒客氣,徑直大步去到東麵看台,找了一處位置坐了下來。
“接下來一場,比鬥雙方分彆是:···”
“雙方請登台。”
老者中氣十足的嗓音,傳遍整個廣場。
就連長英街上,也能聽的清楚。
就在台上繼續比鬥時,坐在高位上的慕容越,卻突然看向了廣場對麵。
在那裡,初鳴大師以及誨貞、誨昌三人,皆站在一處屋簷下,遙遙觀望著擂台上方的情形。
他們身旁,還有一位身著白色長衫的男子。
此人麵白無須,身材高挑勻稱。麵露英氣,英俊異常。
隻一眼,他便意識到了什麼。
輕輕揮了揮手,一個臉戴麵具的男子,就出現在了他身邊。
微微躬身,在聽他說了些什麼之後,又從他手裡接過一物,便離開高台,朝著初鳴幾人所在方向走去。
“幾位大師,城主大人已經給諸位安排好了觀戰席位。請諸位移步。”
那戴著麵具的男子走到初鳴幾人麵前時,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
“哦?”
初鳴幾人隨即帶著驚訝之色,看了那人一眼。
“慕容城主怎知我們會來?”
誨貞開口問道。
“城主大人說,幾位皆是貴客,寧願讓其空著,也不能怠慢了諸位。”
那男子回答道。
“哈哈哈,紀道長,這位慕容城主倒是有心了。那···我們過去?”
初鳴笑看向一旁的紀紹安,帶著詢問的語氣問道。
“幾位請便就是,在下就不去了吧。”
紀紹安麵露為難之色說道。
“這位公子既是同行之人,我城主府怎能怠慢?公子也一同前來便是。”
不等初鳴幾人勸說,那戴著麵具的男子就已經勸了起來。
“這···好吧。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紀紹安拱了拱手,接著又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讓初鳴等人先行。
“少俠這份灑脫,真是令人羨慕啊。”
初鳴單手做了一個佛禮手勢,一邊誇讚著,一邊邁步朝前走去。
很快,幾人就已來到看台偏西北麵位置,坐在了一個視角非常不錯的地方,靜靜欣賞起台上的比鬥。
“紀小子,有人在試探你。”
就在幾人關注著台上打鬥時,紀紹安識海中的嶽良閣突然傳音說道。
“我早有防備。”
紀紹安不動聲色回答了一聲。
此時,在他身後相隔幾個座位處,有一男子,手中正捏著一顆圓形珠子。
“不對呀,剛開始確實大亮了一下,可怎麼突然間又這麼微弱?從這反應來看,這小子神魂竟然還是殘缺的···”
“莫非這魂珠壞了不成?”
“我得告訴城主去···”
這樣想著時,他一把將手中珠子收起,借故離開了座位。
而紀紹安從始至終,絲毫都沒有任何動作。
可他的神識,在那人離座後,便開始悄然探出,跟隨著那人身影,朝看台後麵而去。
“二城主,剛才屬下已經查探過,普濟寺那幾個和尚帶過來的那人,神魂根本就是殘缺的呀!”
那人在四處張望一番後,對著一枚傳音玉符說起了話。
與此同時,北麵看台上,挨著慕容越不遠的慕容穀,手中已然掏出了一枚玉符。
“你可有查探仔細?莫要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