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破掉兩座大陣,紀紹安也是累的大喘氣。
就在他想著先休息一陣時,隻聽一聲大喝,從地牢方向傳來。
“何人!”
喊話的正是誨山。
紀紹安抬眼看去時,隻見那群和尚同時盯著地麵裂縫位置,而且個個神情戒備。
“嗯?”
就在他疑惑的看向裂縫時,一道人影徑直從那處位置掠出。
從他的衣著打扮來看,貌似不是這慕容府的人。
紀紹安沒有靠過去,而是在祭出一張防禦符後,快速吞下兩枚回靈丹,盤膝打坐起來。
落英城中還是有一些膽大的修士的,此刻不少還未離開城池的人,正懸浮在遠處半空,朝著這邊張望。
“老夫乃是玄清觀虛棠子,幸會眾位大師。”
剛剛從裂縫中飛出那人,淩空而立,對著普濟寺一眾僧人拱手一禮。
不過他在說話的時候,竟是靈力外放,將自己一身修為,毫不掩飾的暴露給眾人。
“師兄,是分神期…”
誨昌暗暗給誨貞傳音說道。
“哈哈哈,沒想到玄清觀道長在此,貧僧普濟寺誨貞,見過施主。”
誨貞一副慈悲模樣,雙手合十還了一個佛禮。
“哼,我玄清觀可是被慕容家害慘了。”
虛棠子輕哼一聲,四麵掃視一陣,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一般。
“虛棠子道長,慕容家已經舉族遷離了此地,不用再找了。”
誨貞一眼便看出來他在找什麼。
“不過,道長為何會在這裂縫之下?莫非這地底還彆有洞天?”
他接著問道。
“唉!”
虛棠子長歎一聲,這才說道
“這下方不僅彆有洞天,還藏著一幫高人。老夫若不是運氣好,早已死在了裡麵…我們玄清觀三人來此,如今隻有老夫一人獨活…此仇不報,我虛棠子定道心不固!”
和尚們互相對視幾眼,紛紛驚詫的消化著虛棠子這話的內容。
“不知道長可知,裡麵都有些什麼人?”
誨貞再次開口問道。
“慕容家…”
“不用問了,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就在虛棠子準備回答時,一道淡漠聲音由遠及近,在他身後不遠處響起。
“我靠!”
正在恢複靈力的紀紹安大驚,連忙運轉靈力,施展了土遁之術。
就在他剛剛遁入地底十幾丈時,伴著一聲巨響,剛才他待過的位置,竟被一道拳影擊中。
“好險…”
就在他感慨時,頭上那人卻看也沒看剛才擊中的位置。
徑直掠過。
因為在他看來,一個小小元嬰,定然已經在自己一擊之下斃命。
“你是誰?”
虛棠子與誨貞幾乎同時開口問道。
而在說話時,他們也不由得各自祭出武器,警戒起來。
“我是誰?嗬嗬,死人知道那麼多,有用嗎?”
那人說話時,周身靈力已經開始運轉,圍繞在他那片天地的空氣,不自覺就形成了一圈罡風,將他牢牢護在其中。
“不好!”
待他身形靠近,虛棠子暗道一聲,緊接著,身影直直朝著遠處飛遁出去。
“跑的了嗎?”
那淡漠聲音再次響起,同時那人的身影也立刻朝著虛棠子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那人臉戴麵具,定是慕容府的人!”
一個和尚在看清來人後,出言猜測道。
“不管了,我們得趕緊離開…”
誨貞說著,就要動步。
“咻咻咻…”
就在此時,又有幾道人影從不同方位,徑直朝他們飛掠而來。
“走不了了,先打吧!”
誨山粗獷的暴喝一聲,第一個抬起手中棍子,朝著一道身影就衝了過去。
其他幾人也不落後,紛紛挑了一個對手,扭打在了一起。
隻有誨貞護著誨法和玄生,背靠著地牢一處堅固石牆,警惕的關注著四周。
“呼!”
紀紹安在地底穿梭了一陣,再出現時,竟是在一處通道中。
通道黑黢黢的,一絲光亮沒有。
不過神魂之力強大的紀紹安,在探出神識後,立刻就能查探到通道內前方百丈距離。
而在他身後幾米位置,已然就是通道儘頭。
通道中一股閉塞氣息,帶著淡淡潮濕味。
“這裡難道還是一處密閉的空間?”
他一邊在心裡猜想著,一邊緩步前行。
沒走幾步,神識查探中最前方,赫然出現一道石門。
“這是?”
就在他疑惑時,腳下仿佛有一根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傳出,在空蕩的通道內,不停回響。
他往腳下一看,竟是一根腿骨。
在腿骨一旁,還有幾根早已腐化的其他骨架,甚至連頭骨也是腐化過後的模樣。
“怪不得沒注意到,這些骨頭居然都是腐朽了的…”
“不對!這…”
他原本隻是粗略看了一眼,本打算繼續觀察著前麵那扇石門的,卻突然有種不妙的猜想,在胸口湧動。
“這通道中,莫不是皆是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