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宗遷到新山門,剩下的幾百人終於放下了心,總算可以全身心投入到修煉當中了。
薑龍順理成章的,登上了新任宗主的寶座。留下的這些人,不論是內門還是外門的弟子,今後都將成為宗門核心。
為了防止閻魔良殺回來,張文鶴很是大方的,從黃龍觀調任了一個分神初期的長老,當做客卿長老,留了下來。
紀紹安也沒有過多停留,馬不停蹄的回了黃龍觀,突破境界去了。
沒有了瑣事困擾,時間也過的很快。
這日,張不羈從打坐中蘇醒,一瞬消失在了修煉室中。
“陳瘸子,不是後日才出發嗎?你今天便過來作甚?”
張不羈看著若隱若現的陳又通問道。
“嘿!你這老家夥,狗鼻子挺靈的呀?”
陳又通嬉笑一聲,身影開始變的凝實。
張不羈不解的看著他,說實話,他還真沒見過這等秘術。
“你這是···靈魂出竅?”
他問道。
陳又通沒好氣的道“還不是被你這老東西發現了?看來這秘法也沒什麼用···”
張不羈聞言,嘿嘿傻笑兩聲,走上前去,用胳膊肘碰了對方幾下,低聲問道
“這是什麼秘法?看起來挺好玩兒的,借我玩玩?”
陳又通偏過頭來,仔細打量著張不羈。
良久才聽他說道
“我記得你這老家夥,可不是個貪玩的主。怎麼?你覺得這秘法挺牛唄?”
張不羈頓時無語,看了陳又通幾眼,隨即轉身往自己小院方向走去。
“不借就不借,哪那麼多屁話。···唉,可惜咯,紀小子留給老夫的好酒,又沒人陪我喝了···”
陳又通聽罷,也很無語的癟了癟嘴。
“我可沒有你那麼貪杯!···咳,你要借也不是不行。”
說著,他便跟了上去。
兩人推杯換盞一番,將話題從修行功法,轉移到了紀紹安的身上。
“後日出發,紀小子能出關嗎?”
陳又通擔心的問道。
張不羈白了他一眼。
“那是我孫女婿,你管那麼多乾甚?”
“你個老東西,彆忘了他也是我地炎宗的長老。”
“那又如何?有本事你把他叫回去?”
陳又通道“得!我不跟你扯,到時候我要是沒看到人,我可不會帶你們走。”
張不羈灌了一口酒,長出一口氣道
“誰稀罕···”
說到這,他又小心翼翼的瞥了對方一眼,賠笑道
“不如,再多等幾天?”
陳又通聞言,猛的一拍桌子。
“老東西,他還真的不能出關?”
“時間早就定下了,你怎麼不跟他們打好招呼!都這個時候了,你讓我等?我們兩宗幾十號人,都要留著等他嗎?”
張不羈眼見這家夥像是真的生氣,不由嘀咕一句道
“又不是什麼大問題,瞧你那德行···”
“行行行,我再去看看。要是後日他們倆還無法出關,你···你們先走,我留著等他們。”
“這總可以了吧?”
陳又通沒好氣的道
“你以為我為何要定下確切時間?後日出發,我們剛好能趕在靜冬日登山,靜冬日可是冬季裡,唯一的一天,適合攀爬天梯的機會!”
眼見張不羈似乎還沒明白,他又解釋道
“內陸大戰不息,妖族同樣在各方召集力量,登天梯附近那些大妖,早就離開了。”
“現如今守著那裡的,沒了大妖,我們自然就要考慮天氣因素。”
“你就沒考慮過,這回我們帶著的人,都是些什麼境界嗎?”
“元嬰!除了十幾個分神期以外,儘是一群元嬰期的人!元嬰境在登天梯的路上,能扛住極冰之力嗎?”
說到這,陳又通端起碗來,將碗中的酒一口灌下,隨即起身就要離開。
“你告訴他們,後日如果他們出不來,就等下次你親自回來接吧。”
張不羈看著他大步走遠,有心想要挽留,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老家夥顯然是生氣了。
可之前聽紀小子說過,這次閉關要衝擊分神初期,還有兩日時間了,他們真能按時出關嗎?
“不行,我得去提醒他們一聲···”
想到這,張不羈一閃而逝,不過幾息時間,就到了紀紹安兩人閉關的小院外麵。
“哎喲我的乖孫女···你可彆誤會啊,爺爺也是沒辦法,隻能這樣做了···”
張不羈站在院外,焦急的踱步了良久,最後,終究還是打量了幾眼周圍,見確實沒有人,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神識,輕輕越過小院禁製,偷瞄了進去···
紀紹安跟張妙婉兩人,剛剛運過功力,此時都不著寸縷的盤膝調養著。
雙修之法與打坐修行,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每一次翻雲覆雨之間,都是陰陽之力交彙融合,進而衝擊竅穴拓寬經脈的過程,修煉完成,自然也需要一定的調理時間,接著便要進行下一輪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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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不羈的神識剛剛穿透禁製,紀紹安便已經感應到了。
“不對勁,外麵有人···”
說話間,他連忙將臥榻上的小型隔絕陣法打開,同時催促著張妙婉穿衣。
“什麼人!”
等這些都做好了,他才猛然間大聲喝問起來。
“糟了···被發現了!”
張不羈老臉一紅,連忙撤回神識,有心想要解釋,卻又不知怎麼開口。情急之下,隻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