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愣了一下,他現在感覺,這個墨流螢一點都不愣,簡直一肚子壞水。
更遑論,他已經決定認輸,就更不會答應這種條件,於是直接搖頭道:“不必了!”
“墨丫頭,你想要什麼彩頭?”
這時,一旁的穆真則是開口問道。
他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李牧想泡妞,故意輸給墨流螢,他就給李牧加碼,讓李牧不得不贏下這場比鬥。
聞言,墨流螢衝著穆真甜甜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撒嬌道:
“我想要他手中的止水!”
穆真捋著胡須,笑嗬嗬看著墨流螢,但這話,卻好似是說給墨無言聽的:
“那要看看,有什麼樣的彩頭,能配的上這止水鐧了。”
李牧聽得臉有些黑,目光看向穆真,示意他彆搞了,差不多得了。
這時,又聽墨流螢張口說道:
“你想要什麼?你儘管說,什麼都可以!”
隨後墨流螢像是想起了什麼,趕忙又道:
“要不,我給你一套高深鐧法,你那《亢龍有悔》,隻是墨家,給普通弟子的入門之法。”
李牧進來的路上,確實看到,墨家弟子常佩的兵器,多是刀劍尺鐧一類的短兵。
但卻沒想到,這《亢龍有悔》竟是墨家的武學,還是入門級彆的,這讓李牧不由感歎,
「燕王府,如今已經落魄到這個程度了嗎?」
李牧卻沒有懷疑,李玲兒是坑騙他,故意給他尋來的路邊貨。
然而,李牧不知道的卻是,這並不是燕王府落魄,隻因這個世界的武功秘籍,本就無比難得。
尤其是法門一類的功夫,這《亢龍有悔》的招式雖是普通,但其中蘊含的力道控製之法,卻也是尤為珍貴。
更何況,敝帚自珍,本就是這個世界,各個門派世家的主流觀念。
像趙楚依那種,將家傳絕學教給李牧的,不比直接對李牧投懷送抱,所付出的感情要少。
“喂喂喂,你怎麼不說話呀。”
墨流螢見李牧閉口不言,頓時有些急了,嬌聲嬌氣的喊道。
李牧微微皺眉,看向墨流螢,語氣平淡道:
“墨姑娘,我之前已經拒絕了你的提議,你明知我不是你的對手,還提出這樣的要求,會不會有些過分。”
“我。”
墨流螢也知道自己理虧,但她向來是有什麼便說什麼的性子,正欲開口,便聽李牧接著說道:
“止水是,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所贈,對我意義非凡,我不會用它作為賭注。”
李牧抬手摸了摸止水,看向墨流螢:
“就好像,我若是提出要姑娘你,你也不會接受這種無禮的要求。”
墨流螢本就被李牧說的有些無言以對,又聽到李牧的諷刺,將她自己作為比鬥的賭注。
若不是她那一臉的黑灰,怕是此時,整個臉已經紅的像個蘋果一般,也不知是羞憤多些,還是怒意更多。
我,我,我了半天,一咬牙一跺腳,奶凶奶凶的吼道:
“我答應你!”
旋即,雙手握住水龍吟,一股股真氣向刀柄處傳入。
與此同時,刀身開始發出微弱的震顫,整個刀身也隨之變的湛藍。
李牧還未反應,隻見墨流螢直刀舉過頭頂,縱躍向李牧劈砍而來。
刀刃與空氣產生的爆鳴聲,正如刀的名字那般,好似巨龍的低吟。
穆真嘴角微微勾起,捋了捋胡須,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