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許幼芷也隻好乖乖陪著,手卻始終沒有去抓筷子。
張寒蕊看到許幼芷期期艾艾的樣子,微微歎氣,
“你是在怪我那天自作主張,在婚禮上宣布,成親的是你和李牧?”
“沒有,我本就是王府的丫鬟,主子將我許給誰,便是誰,我哪敢有一絲一毫的不滿。”
許幼芷低著頭,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像是在說彆人的事情。
“還說沒有,你這彎拐的,就差指著我的鼻子罵了。”
張寒蕊聽出許幼芷話中的怨氣,卻也不生氣,伸手握住許幼芷的手,語氣有些無奈,
“那天卻是我自作主張,雖本意是好的,也確實,確實有些對不住你。”
許幼芷感受到張寒蕊手心處傳來的冰涼,忽然回神,暗惱自己方才怎會說出那樣的話。
連忙解釋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怪姐姐。”
張寒蕊寵溺的摸了摸許幼芷的腦袋,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我就像母女,呸,姐妹一樣,我何時將你當成過丫鬟。”
許幼芷抬頭看向張寒蕊,眼角泛紅,一顆晶瑩了淚珠,掛在她眼角的淚痣下,久久不肯滑落,
“幼芷知道的,姐姐對幼芷的好,幼芷都記得,幼芷隻是,隻是。。。”
張寒蕊回頭看了眼門外,抬手將許幼芷臉上的眼淚撫去,起身說道,
“好了,我都知道,這件事交給姐姐。”
旋即衝著門外努力努嘴,笑道,
“又有關心你的人來了,你聽話好好吃飯,其它事情不要擔心,姐姐會給你個交代。”
話音方落,就聽門外傳來李玲兒清脆的喊聲,
“幼芷!幼芷!”
隨即,房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
李玲兒圓溜溜的大眼睛中,滿是笑意,看到張寒蕊驚喜道,
“小姨也在呢。”
“說了多少次,要注意郡主的儀態,才好了沒幾天,又像個瘋丫頭一樣。”
張寒蕊看到李玲兒大大咧咧的樣子,故作不滿道。
“小姨在外人麵前,也像塊冰山一樣,在家不也沒什麼正經。”
李玲兒聽到張寒蕊的話,想要反駁,卻又不敢,隻能小聲嘀咕。
“好了,你在這陪著幼芷吃飯,姐姐我要回去睡我的美容覺了。”
說著,還對許幼芷點了點頭,示意她放心。
李玲兒見到張寒蕊離開,這才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許幼芷身旁問道,
“之前請你一起用膳你不來,原來自己在這偷偷開小灶。”
“沒有,這不是怕打擾你和你家哥哥的二人世界嘛。”
經過了剛才的事情,許幼芷也恢複成平時古靈精怪的模樣,見李玲兒問起,便也直接調笑道。
“哪有,小武也在呢。而且,你不來可虧大了,那潤娘的琴技確實了得,今日彈奏的都是你平日裡最愛的幾首曲子。”
李玲兒和許幼芷一起,明顯放鬆許多,完全沒了在李牧麵前那副嬌滴滴小姑娘的模樣。
“不打緊,改日去聆音閣再聽便。。”
許幼芷擺手說著,卻發現李玲兒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眼中隱隱帶著些火熱。
話音一頓,身體微微向後躲了躲,問道,
“你這麼看著我乾嘛?”
李玲兒衝著許幼芷挑了挑眉毛,身體緩緩前傾,就在兩張嘴唇即將碰到時,檀口微張,吐氣如蘭道,
“幼芷,我覺得你長的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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