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寒蕊,臉上已然恢複了平日的神采,挑了挑眉毛,不屑道:
“我隻是讓九嬸帶大的幾個小丫鬟,都無意間知道了這件事,多餘的事情我可沒做過,姐姐我可沒有那麼喪心病狂,會利用幾個小丫頭。”
許幼芷看著張寒蕊如此大義凜然的樣子,眼角抽了抽,暗道:
「這還不算利用,玲兒被你忽悠的,已經準備給人家生兒子了。」
“小姑娘長身體,早點睡。”
這時,張寒蕊突然站起身,向門外走去,口中淡淡的叮囑道。
“不是,姐姐這麼晚要去哪啊,你這不是還受著傷呢。”
許幼芷趕忙上前拉住張寒蕊的裙擺,焦急道。
張寒蕊轉過身,歪著頭看向許幼芷拉著自己裙擺的手,語氣隨意,
“和你小丫頭說完,我覺得,讓這畜生自生自滅有點便宜他了,我還是去把他大卸八塊,省的再出什麼幺蛾子。”
聽到這話,許幼芷一時慌了神,趕忙問道:
“姐姐不顧王妃的囑托了嗎?”
張寒蕊伸手一把將裙角從許幼芷手裡奪了回來,輕哼一聲,
“嗬,姐姐囑咐的是姐夫,又不是我,她都說了,那畜生不是她兒子,我隻是去解決一個外人,不打緊,早點休息。”
說著,也不再理會許幼芷,轉身便走。
見狀,許幼芷快跑幾步,將身子抵在門上,有些尷尬的看著張寒蕊。
“你要攔我?你也和那畜生睡了!”
張寒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少女,語氣略顯冰冷。
聽到這不著調的話,許幼芷臉色微紅,趕忙解釋,
“不是的,我才沒有,呀,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是那畜生,那畜生死了。”
張寒蕊見許幼芷這前言不搭後語的樣子,眼中露出了狐疑,心說,
「這丫頭平日精明的像隻小狐狸,怎麼提到那個畜生就這般。」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思索了片刻,轉身坐回之前的椅子上,語氣中隱隱透著威脅,瞪著許幼芷說道。
於是,許幼芷隻好將那日山下的事,再次轉述給了張寒蕊。
但與李玲兒告訴她時不同的是,她將原主的死,很大的歸功給了李牧。
原本就聰明的她,將故事編的天衣無縫,眼中的狡黠也很好的掩飾了起來。
“你說的都是真的!”
聽完後,張寒蕊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震驚,伸手抓住許幼芷的雙肩,想要確定她的話的真假。
許幼芷強忍著疼痛,委屈著說道:
“這事,你問玲兒,就一清二楚了,玲兒總不會騙你。”
這時,張寒蕊才反應過來,趕忙鬆開了手,思索了片刻,語氣狐疑道,
“玲兒會把爵位,送給一個外人?你當老娘是三歲小孩!”
許幼芷撇了撇嘴,
“不信你去問玲兒唄。”
張寒蕊瞥了眼前少女一眼,起身便要離開。
便聽身後的許幼芷小聲嘀咕道:
“玲兒說話就能信,我說話就不信,有這麼偏心的嘛?”
緊接著見張寒蕊,麵色不善的望過來,趕忙乾咳兩聲接著道:
“其實玲兒的心思最好猜了,無非就是打算,替李牧生個兒子,然後偷偷換給李牧,讓這孩子將來繼承燕王的爵位。”
聽到這話,張寒蕊頓時急了,玉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怒聲道:
“這不是胡鬨嗎?那她以後還怎麼嫁人,這事情萬一要是傳了出去,不行,我得去找這丫頭,不能讓她胡來。”
話罷,便又要風風火火的衝出門去,走到門前,身形突然頓住,回頭看向許幼芷,
“這也是玲兒親口告訴你的?”
“這個是我猜的,玲兒以為瞞的很好,但她那點心思,想什麼基本都寫在臉上了,況且這麼不靠譜的辦法,也隻有她能想的出來。”
許幼芷裝出一副一臉歎氣的樣子,無奈答道。
張寒蕊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說,
「這丫頭平日裡大大咧咧,但卻和姐姐一般執拗,想來能這麼容易上當,也是為了親眼看看那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