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曾想,冉奴人會直接攻城。
最讓燕王詫異的是,那些身披甲胄的冉奴士兵,竟然可以使用合擊軍陣。
若隻是劫走興衛鎧,並不會對冬來關造成什麼威脅。
興衛鎧需配合著特有的合擊之術,才能發揮威力。
而這合擊之術,雖算不上絕密,卻也不是三五天便能練成的。
但觀眼下的陣勢,冉奴人顯然是早有預謀。
這時,一名軍士跑到燕王身前,語氣艱難的說道:
“王爺,冉奴人押著數百村民,在城外叫囂…末將,末將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聞言,燕王在城外掃視了一圈,手中的朔雷一點地麵口中嗬道:
“李儒!去…去將那小子帶過來!”
“...”
俄頃。
李儒手中提著項蒙,來到城頭,一腳踢在項蒙的屁股上,口中問道:
“他們說什麼?”
項蒙慘叫一聲,掃了城外的陣勢一眼,有些心虛的說道:
“他…他們讓,讓你們關了大陣,否,否則就殺了那,那些夏人…”
“這群雜碎!”李儒一提項蒙,將他高高舉起,口中罵道,
“敢殺我興朝百姓,老子這就宰了你這所謂的少族長祭旗!”
“表哥,表哥,這…這不關哀家的事。”
項蒙口中哀嚎,他很清楚,他這個表哥,說的出便做得到,這是真要宰了自己。
“你是少族長,你讓他們放了我興朝百姓,否則老子先卸你兩條手臂!”
李儒一拳打在項蒙的胸口,惡狠狠道。
“表…哥…他們,他們也不聽我的,這些,這些你不是都知道…”
項蒙強忍著劇痛,口中斷斷續續的說道。
一旁的燕王,臉色十分難看。
看到冉奴人押著百姓來到城前,便已經知曉了冉奴人的打算。
讓李儒帶項蒙來,也隻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
畢竟這種事,幾十年來從未發生過。
燕王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
“回府!”
“父王!”聽到燕王的話,李儒神色一滯,開口道,
“可是城外那些百姓…”
“老子說回府!”
燕王怒喝一聲,說完也不理會其他人,徑自下了城頭。
李儒咬了咬牙,又是泄憤般的給了項蒙幾拳,提著項蒙跟上了燕王的步子。
這時,燕王卻是慢走幾步,隻與李儒相隔一個身位,低聲道:
“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內,將城中百姓全都聚到西城。”
說著,燕王回頭看了李儒一眼,語氣平靜的說道:
“一個時辰後,將這群畜生全都放進城!”
李儒愣了愣,轉順便理解了燕王的用意。
借助冬來關的大陣,確實能與冉奴人一戰。
但此舉也十分冒險,若是失去了大陣的控製權,那整個冬來關也會淪陷。
最關鍵的是,冉奴人之中,顯然有人通曉合擊之術,那大陣的控製之法,想來也難不倒他們。
李儒的心裡生出的陣陣的寒意,身子也不由的顫了顫。
這時,燕王再次轉身,猶豫片刻後,從懷中取出一塊巴掌大的令牌,遞給李儒說道:
“讓你娘,帶著虎符去找李牧,倘若我們敗了,這冬來關也決不能落到那群雜碎的手裡...”
“父王,娘親她...”
誰知,李儒話還沒說完,卻是被燕王給了一腳,口中罵道:
“小混蛋!她是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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