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圖被這一拳打了個七葷八素。
連連吐出好幾口瘀血,這才緩過神來,一臉震驚的扭頭看向李牧:
“這…這怎麼可能!”
李牧歪頭看了眼黑壓壓的人群,內心做起了激烈的鬥爭。
那些已經被運走的興衛鎧,他一時半會怕是搞不回來了。
但眼前這些嘛…
李牧腳下微微用力。
“啊~~~~”
紮圖慘叫一聲,跪在了地上。
目光陰狠的瞪著李牧,旋即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聲音似是野獸的低吼:
“李牧!老子要你陪葬!”
“不要管我,殺了他,殺了他!”
紮圖的神色瘋癲,雙手撐在地上,像極了亂吠的瘋狗。
見狀,冉奴士兵再無顧忌,當即朝著李牧衝來。
李牧周身,下意識的便出現一層真氣鎧甲。
剛要動手,卻是皺了皺眉,隨即將真氣散去。
「如今自己最大的短板就是外家,不能太依賴真氣…」
然而,看到如餓狼般的冉奴士兵,李牧也是暗自苦笑,
「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刻苦的時候。」
思索間,身影已然被淹沒。
…
清晨。
冬來關,燕王府邸。
大廳中,葛老,穆真,墨無言依次坐於首位。
燕王則是負手立於廳中,皺眉看著眼前的柳明煙,語氣微怒道:
“柳家丫頭,你這是何意?”
柳明煙一對桃花眸子,死死盯著燕王,表情很是嚴肅,
“敢問王爺,世子如今在何處?”
“你這丫頭,本王和你說了多少次,牧兒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本王哪知道他去了哪兒。”
燕王的臉色有些難看。
原本城中的事務就多,燕王特地推了所有的事情,為的就是和葛老三人,好好套套近乎。
誰知,柳明煙竟連夜跑到府上。
折騰了一宿,來來回回就一件事,李牧去哪了?
搞得燕王,滿共也沒能和葛老三人說上幾句話。
一肚子的火氣,更是不知往哪發。
“王爺明明說,世子昨夜就回了城,去了哪裡,王爺怎會不知?”
柳明煙的語氣冰冷,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本王說了不知就是不知,你這丫頭…哎!”
燕王袖袍一揮,感覺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去睡一覺,當即就要離開。
誰知,柳明煙卻是閃身擋在燕王身前,眼神凶厲,似是和燕王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見此,一旁的穆真微微蹙眉,開口問道:
“柳家的丫頭,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聞言,柳明煙的眼眸微閃,抿了抿唇,做出一副委屈模樣,快步走到穆真身前,開口道:
“回大儒,小女子隻是…隻是擔心殿下。”
“如今城裡城外,也不知還有沒有冉奴高手,若是…若是世子…”
眼淚說來就來,話還沒說完,柳明煙就抹起了眼淚。
其餘二人還無甚反應,墨無言的嘴角卻是抽了抽,沒好氣道:
“那小子滑著呢,他能有事,我墨字倒過來寫。”
“前輩說的是。”
柳明煙微微抽泣兩聲,衝著墨無言屈膝行禮,隨後又將目光轉向穆真,有意無意的說道,
“小女子隻是覺得,王爺向來將世子視若己出,這一夜都過去了,再…再怎樣也該派些人手,尋一尋世子才是。”
“視若己出?”
穆真口中,默默重複了一句。
柳家乃是大族,家中子侄,萬不可能鬨這種笑話。
當即開口問道:
“柳丫頭,你這話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