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儒家的拳路?下手這麼黑?看似是在格擋,同時卻又是進攻,就是這架勢看著…”
說著,比劃了一個詠春的低膀手,連連點頭,
“你彆說,好像還真有點門道。”
這時,李牧與墨無言二人也是停下了手來。
墨無言上下打量了李牧一圈,先是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歎息道:
“小子,你天資固然不錯,但這樣下去,怕是難有成就。”
李牧一愣,聽到墨無言這樣說雖有些不喜,但還是誠懇的說道:
“還請前輩指教。”
墨無言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穆真,開口道:
“穆老頭,這小子是塊璞玉,你這樣不聞不問,就不怕他從此廢了。”
穆真笑著搖了搖,語氣平淡的說道:
“青衣有自己的主意,老夫從未在武藝上指點過他什麼。”
李牧越聽越是疑惑,看了看穆真,又看了看墨無言,
「咱就不能不打啞謎嗎?高人不一定就非得不說人話。」
墨無言顯然對穆真的回答很不滿意,轉頭看向李牧問道:
“小子,你是打算內外兼修?”
「不然呢?」
李牧頷首,不知墨無言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墨無言皺了皺眉,略一思索開口道:
“小子,以你的資質,若是專修煉一門,說不定已經趕上了我和穆老頭,他日,說不定可以觸摸到天人以上的境界。”
「…內家合氣,外家歸真,天人又是個什麼鬼?」
李牧的臉上露出一抹茫然,發現自從被李玲兒那個二把刀帶偏了一次,自己就一直像個文盲一樣。
穆真見到李牧這副表情,也是微微詫異。
他一直以為,李牧有這般成就,背後一定有一個比他強很多的師父教授,所有他從不對李牧的武道指手畫腳。
但看李牧這個表情,顯然啥也不知道。
思索片刻,便試探性的向李牧講述了一階之上的三個境界。
「還有!給老子套娃是吧…」
李牧心中悲鳴,其實他早就意識到,一階之上的實力參差不齊。
強的有像儒師那種,隻是站在那,便讓李牧感覺到壓迫感。
弱的…不提冉奴那些,燕王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雖然現在不是了。
“小子,雖說你如今內外皆入一階,這確實會讓你強於同輩,但境界越高,這種差距便會越小,你可要考慮清楚。”
墨無言露出一副惜才之色,出言提醒道。
「外家,一階了?」
李牧一愣,一掃之前的陰霾,但他要的是入品,才不會管墨無言怎麼說,焦急的轉頭看向穆真,開口問道:
“老師,不知要如何達到天人境?”
穆真皺了皺眉,看了眼一旁的燕王和墨無言一眼,沉聲問道:
“青衣,你如實回答為師,武道一路,你可有旁人教授?”
“額…學了墨家的功法算嗎?”
李牧略一遲疑,開口問道。
聽到李牧的話,穆真神色頓時一凝,口中驚道:
“你修煉至今,都是一人摸索?”
「老師是懷疑,我還有彆的師父?」
心中想著,李牧並未遲疑,十分認真的說道:
“弟子從未有過彆的師父教授,最多,也就是玲兒她們,給弟子講解些關於武道的常識罷了。”
李牧清楚,這個世界,師徒名分很重,沒有師父首肯,私自拜旁人為師,是被人所不齒的。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絕非一句空話。
這也是穆真越來越重視李牧的原因。
哪怕兩人之前的拜師,都是各有圖謀。
墨無言最為了解他這個老友,聽到穆真的話,瞬間便想通其中關節,口中驚道:
“穆老頭,這小子當真不是你教的?”
他一直以為,穆真口中的‘隻是指點過幾句’,純粹是為了嘚瑟,哪能想到會是真的。
穆真卻沒有理會墨無言,輕歎出聲:
“是為師自作聰明,險些誤了你。”
“無妨,從今日起,你就跟著為師,以你的資質,十年內必可入混元。”
???
「哈?不是…我現在不是混元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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