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被李牧懟的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他雖覺得他家玲兒天下第一,配李牧那是綽綽有餘。
但李牧這話,卻也說的在理。
李玲兒雖年紀與元寶相仿,卻也才堪堪二階,想入一階,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尤其二階以上,內家外家差距巨大,不悟化勁,甚至連正麵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燕王在原地來回踱了兩步,心一橫,開口道:
“你想知道如何入返虛?”
「嗯?」
李牧實在有些跟不上燕王的思路,但本就是一時為元寶打抱不平,並沒真想和燕王辯出個對錯來。
微微頷首,有些怪異的盯著燕王。
“你可知,本朝有一名返虛武者?”燕王又問。
“知道,當朝太尉孫驚飛!”
李牧點頭,他不僅知道,還揍過人家孫子。
剛得知太尉是返虛時,李牧甚至有過將殘月還回去的想法。
但那劍,畢竟是宏文帝輸給他的,李牧也隻是想想。
到了李牧手裡的東西,就沒有還回去的說法。
燕王深深吸了口氣,手掌在李牧的肩上拍了拍,語氣嚴肅道:
“倘若你小子真有那一天,老子就豁出這張老臉,帶你去找他。”
李牧終於明白了燕王的意思,他也曾打過去找孫太尉的心思。
但事實是,太尉百分百不會給他這個麵子。
“老爺子…”
李牧剛要開口,燕王卻是擺了擺手,沒好氣道:
“不過,世子妃之事,關乎整個北地,你小子莫要當成兒戲。”
李牧都不知如何吐槽,除了那位已故王妃,燕王哪個王妃是正經的。
雖然都是公主,一個前朝的,一個冉奴的。
但也隻當燕王是在提醒,他和趙楚依的事,便也不再在唱反調,點了點頭,鄭重道:
“老爺子放心,我心裡有數。”
隨即,氣氛緩和。
兩人再次有說有笑的往前廳走去。
項代茹早已命人準備好了早膳。
期間,燕王又給李牧講了些,他當初下墓,籌集軍糧的事跡。
聽得李牧一愣一愣的。
尤其幾處墓穴,極為凶險,有意無意的暗示項代茹,對他有救命之恩,兩人情誼如何深厚。
李牧則是將這幾處墓穴的位置暗暗記下,總覺得其中怕是沒那麼簡單。
燕王等人,當初顯然隻是在墓穴外圍晃悠,並未見到真正的主墓。
酒足飯飽。
燕王與項代茹親自送李牧等人出城。
這才率人回了王府。
臥房中,項代茹跪坐在燕王身後,替燕王按捏著肩膀,有意無意的說道:
“世子與屏姐姐相處更久,王爺重新立妃,世子他會不會…”
“你多心了,此計本就是牧兒所出,若他覺得不妥,又怎會幫本王?”
燕王拍了拍項代茹的手,出聲安撫道。
“那王爺之前在飯桌上,還說那些話,說的妾身多不好意思。”
項代茹雖是在埋怨,語氣中卻聽不出絲毫埋怨的意味,想了想,又歎氣道,
“那屏姐姐那邊。”
“等消息傳出,屏兒自會知曉本王用意,她那邊,你不必擔心。”
燕王搖頭,嘴上雖這樣說,但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之前隻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衝昏了頭腦,休妻再娶,何況他還是整個北地的燕王。
此事,可大可小,光是朝堂上那些老頑固那關,便不好過。
燕王本意是溫水煮青蛙,從長計議。
然而被李牧那麼一鬨,此事便已成了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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