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葛老都是寵辱不驚,無論何時,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然而,想起葛老也是一言不合,就會帶著三千弟子,殺入世家的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
李牧點頭,臉上露出些許慚愧。
說起來,人家才是多年的好友,自己這個便宜徒弟,也才剛拜師數月而已。
“老朽本就是打算替世子施針,調理好身子後再讓世子獨自趕路。”
葛老笑了笑,像是猜出了李牧的想法,
“如今看來,世子自有底牌,身子想來已無大礙。”
“小子你要走就走,哪那麼多事情,老夫在這,還能讓人傷了穆老頭?”
這時,墨無言敲了敲車頂,滿是不屑的聲音傳入二人耳中。
李牧知道,自己之前的舉動,確實有些得罪人。
拜彆二老後,便回了自己的馬車。
本以為,提出要先行離開,柳明煙二女會不滿。
卻不曾想,柳明煙除了不舍便是擔心,並有有絲毫的埋怨。
反而是元寶,糾結在跟著李牧和保護柳明煙之間,最後竟生起了自己的悶氣。
李牧用他的翹舌,好不容易將元寶哄好。
這才上了路。
按照原定計劃,在第二天的一大早,便趕到了燕山城。
原本在得知並蒂花的重要性後,李牧這趟本不打算來。
思前想後,索性就是一句話的功夫,李牧還是決定,問問張寒蕊對南域是否了解。
順便很想聽聽她對此行的看法,尤其是對聖像的看法。
雖然李牧已經決定,這趟暫不去尋聖像,但磨刀不誤砍柴工,問一問,總不是什麼壞事。
很顯然,李牧已經將張寒蕊,當成了她的外置大腦。
燕王府門前。
李牧老遠便見到門外烏泱泱圍著一群人。
看打扮,皆是些文人士子,人雖多,卻也不見紛亂。
“兄台也是來遞拜帖的?我勸兄台不必等了,聽聞燕王府今早來了貴客,眼下是不會收我等拜帖。”
這時,一個穿的斯斯文文的粗莽男子,湊到李牧身邊,高聲說道。
“遞拜帖?”聽到聲音,李牧轉頭看向那男子。
“我見兄台如此氣度,定和這些人不同,十兩,十兩紋銀,我偉哥保證,兄台的拜帖定能放在郡主的桌案上!”
自稱偉哥男子見李牧看向他,立馬拍著胸脯,介紹起了業務。
「黃牛?」
李牧上下打量了偉哥一眼,暗道李玲兒的市場這麼好。
想來之前有個林家壓著,這群人才那麼安分。
李牧暗暗搖頭,倒也覺得,李玲兒那般姿色,本就應該有這種待遇。
“這位兄台,拜帖乃是我等心意,怎可假他人之手,兄台莫要被這閒漢騙了,他若真有這本事,還用得著在這。”
排在前麵的一名少年,個頭才到李牧肩膀高度,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
似是見李牧談吐得當,長得又一表人才,好心提醒道。
「嗬,按理說,咱倆不該是競爭關係嗎?話說你這年紀,是不是小了點。」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彆人好心提醒,李牧也就衝著他拱了拱手,示意自己清楚了。
然而,讓李牧沒想到的是,這門口排著的,不止這小夥子一個奇葩。
上到七旬老漢,下到八歲幼童,且都是一身儒袍,做讀書人打扮。
「讀書人原來都喜歡這一款......這是這年齡彈性也太大了點吧。」
李牧覺得好笑,卻也不打算繼續在這看戲,正準備直接翻牆進府。
這時,王府側門旁的小門,微微開出了一道,剛夠一人通行的小縫。
隨之走出一道十分的健碩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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