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李玲兒雖有醋意,但自是不會蠢到表現出來,夾著嗓子喚了一聲。
再次聽到李玲兒召喚自己的口訣,李牧輕輕蹙眉,
“玲兒妹妹。”
旋即目光落到遠處角落的屋門,口中淡淡:
“許姑娘,身子好些了嗎?”
聽到這話,門背後的許幼芷臉色頓時一變,掙紮半晌,還是推門走出,衝著李牧屈膝行禮道:
“奴婢心感世子惦念,世子近來可好。”
聽到李牧回府,李玲兒第一時間就去找了許幼芷,本想邀她同來。
但許幼芷稱病,非說自己不舒服,不願前來。
李玲兒這才回去梳洗打扮,哪想到,許幼芷竟早早的藏在了這裡。
李牧發現,許幼芷對他的態度,似乎又變的冷漠,隱晦的瞟了張寒蕊一眼,卻見張寒蕊眼中帶笑,似是一副想看李牧好戲的樣子。
心中疑惑,李牧也不打算亂接話,隻是眼中閃過一抹落寞,對著許幼芷點頭道:
“好,姑娘好便好。”
“哥哥,父王身體可好,你這趟回來就不走了吧,我這就命人備宴,對了對了,聆音閣又來了新花魁,我這就讓人接到府上。”
李玲兒得得得的說了一長串,其中雖也提及了燕王,但任誰都聽得出,她更多的是想將李牧留在府中。
李牧目光看向這突然體貼的小棉襖,心中何嘗不想就此過上那,他夢寐以求的欺女霸女的世子生活。
抬手揉了揉李玲兒的頭發,口中說道:
“不必麻煩了,我今日便要離開。”
聽到這話,眾女的臉色齊齊一變,葛沛凝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塊繡帕,口中說道:
“青衣,你暫且不能去都城,如今百官彈劾,要定你的罪。”
說著,將繡帕遞到李牧手中,
“這是王妃給你的信,如今她們被軟禁在玲瓏水榭,我這趟,本就是要去冬來關找你,順路給前輩送信,沒想到陰差陽錯......還好沒與你錯過。”
“軟禁!”
聽到葛沛凝的話,李牧的眉頭赫然蹙起,握在手中的信也來不及看,拉著葛沛凝便往外走,
“我們先去都城,具體事情路上細說。”
見狀,張寒蕊閃身擋在李牧身前,反手在他的額頭上敲了敲,淡淡道:
“說了讓你彆去,你是聽不懂話?”
「開玩笑,老子大半魚兒全在都城!再怎樣,也是先帶回來再說。」
李牧深吸一口氣,目光看向張寒蕊。
“你先看看信,再聽凝兒師侄女說說情況,彆總想著用蠻力。”
張寒蕊嫵媚的眸子,白了李牧一眼,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模樣。
聞言,李牧低頭,展開繡帕,隻見上麵寫著,
“聽話!家中一切安好,否則……哼!”
???
「這什麼意思?」
李牧將繡帕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然而,巴掌大的繡帕上,就寫了十個字,再加一個哼?
一旁的葛沛凝捂嘴偷笑,顯然是看過上麵的內容。
見李牧茫然望來,趕忙正了正神色,開口道:
“之前陛下下旨,讓你留在府上,雨薇那丫頭為了省事,就騙過了傳旨太監,哪想到你在邊關,會鬨出這麼大動靜。”
“如今有大半朝臣上表陛下,要治你個欺君之罪,但軟禁,隻是做做樣子。”
“……”李牧越發茫然,感覺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情節。
“不過,這些都不用擔心,你隻不過是個幌子。”
“幌子?”
葛沛凝點頭,隨後學著尹嫿屏的語氣聲調,開口道:
“此事乃是陛下與群臣的鬥爭,讓那小子不要回來,省得讓人當了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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