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朝皇室的姓氏,是世人眼中,燕王妃的名字。
本想直接將後麵幾行字抹去,想了想,又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些掩耳盜鈴。
仔細將竹簡卷好,放回木盒中。
“哥哥,事情是不是很嚴重?”
李玲兒看到李牧的臉色並不好看,小心試探道。
“與此事無關。”
李牧搖頭,旋即看向張寒蕊,開口問道:
“小姨可知,陛下要施行新政?”
“新政?”
張寒蕊看了李牧一眼,隻是略一思索,便開口道,
“本是不知,不過現在知曉了。”
「哈?嘛意思?」
李牧感覺張寒蕊這話是在裝叉,但他沒有證據。
“你可知,府外為何有那麼多書生,想要見你?”
張寒蕊眼中帶笑,冰山模樣再難維持,也不等李牧開口,便接著說道:
“宏文帝為你著了本詩集,青衣詩集。”
“然後呢?”
“一共二十四首詩詞,首首絕世,如今太學欲新增一科,便叫青衣。”
張寒蕊緩緩踱步道李牧身前,語氣不知是嘲諷還是羨慕,淡淡道:
“科內學子由你挑選,那些人,往後便是你的門生。”
「我次奧!這老東西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
聞言,李牧嘴角一抽,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張寒蕊見到李牧這番表情,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口中問道:
“你看的懂?”
李牧瞟了張寒蕊一眼,不屑道:
“宏文帝是不是對外宣稱,我乃是大儒弟子,自當遵從師命,有教無類,隻要有才學者,無論世家門閥,或是布衣百姓,皆可入這太學青…青衣科。”
聽到李牧的話,張寒蕊上上下下打量了李牧好幾遍,咋舌道:
“小十三最近吃什麼了?突然就開竅了?”
“我本以為,這是宏文帝想要重新接穆真回都城,所以並未在意,直到你方才提到了新政。”
張寒蕊微微頷首,隨後伸出纖纖玉指,點在李牧的腦門,開口笑道:
“既然小十三什麼都清楚,那你準備怎麼做?”
“我當然是不露麵,難不成真讓人當槍使。”
李牧擺了擺手,這種事他再清楚不過。
宏文帝眼下才隻是試水,所謂新政,哪會這麼簡單。
如今那所謂的青衣科,怕是已經坐滿了宏文帝的心腹。
李牧充其量不過是個名頭。
他很清楚,曆史上,無數君王都是先用這種手段。
待朝臣更替,朝堂上有了大量心腹,怕是那時,才是宏文帝真正施展拳腳的時候。
“知道就好,放心吧,你那都城的宅子,不會有事。”
張寒蕊眼中帶著狡黠,口中調笑,
“前幾日,雲和公主帶著天宗道首,以及六名天宗弟子,去了你那玲瓏水榭。”
“如今,天宗再次閉門,滿城的小姐夫人無法去道觀還願,怕是都在家中鬨呢。”
“噗~”
李牧原本還有些沉重的心情,被張寒蕊這句話,直接給逗笑了。
「曲線救國?夠損的!這八成是屏姐姐的主意。」
然而,這還隻是張寒蕊知道的。
如今,陸蒹葭堅持住在玲瓏水榭等李牧,丞相夫人不明其意,所三天兩頭的往玲瓏水榭跑。
此事一出,更是索性直接住在了玲瓏水榭,留陸丞相一人在家獨守空房。
明裡暗裡脅迫當朝左丞相,早點擺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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