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都是李牧的手筆,不但控製了她的身體,就連嘴都不讓她張。
這時,李牧緩步走向白洛芙,嘴巴微張,剛吐出一個‘我’字。
臉上的芒草圖案便再次開始蔓延。
李牧趕忙閉嘴,他知道,眼下他無法分心解釋。
旋即,便在葛沛凝幽怨且著震驚的目光中,抱起白洛芙便吻了下去。
與此同時,李牧的手中多出一根銀針,抬手便刺入了自己腰間。
不知是因為艾七針的作用,還是被人撬開了貝齒的防線。
白洛芙猛的睜開雙眼,先是嗚嗚的哼唧了兩聲。
隨後,卻是無師自通的閉上了眼睛,雙臂自然而然的環上了李牧的脖頸。
“他該不會是想臨死前再……”
“你閉嘴!”
一旁的白洛枝葛沛凝二女,發現自己恢複了行動能力,竟不由自主的站到了一起,架也不打了,反而看起了戲來。
白洛枝是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葛沛凝的對手,方才葛沛凝的手段她聞所未聞。
自己不知怎麼就中了招。
如今白洛芙在李牧手裡,她就更沒什麼辦法。
不過,想到李牧之前保護了自家妹妹,就算她真想在臨死之前再荒唐一回,白洛枝反倒沒什麼意見。
甚至,她還希望李牧能爭點氣,最好留下個一兒半女的,自己妹妹往後也不會太孤單。
葛沛凝則是相信李牧,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想到李牧那神乎其神的療傷手段,心中似是有了明悟。
「難不成這白家的丫頭是毒藥也是解藥?」
想到自己和李牧之前那般瘋狂,這芒蠱都沒有消除,那剩下的便隻有這種可能。
最不濟,若是發現情況不對,她再出手也來的及。
“白姐姐確定要留在這裡,看自己妹妹和男人……”
想到此處,葛沛凝目光緊緊盯著李牧二人,口中卻是陰陽怪氣道。
“小阿凝怎麼不走,留在這裡看自家夫君和我家阿妹?”
聞言,白洛枝氣勢完全不輸,反唇相譏道。
“那又如何,芙妹妹身子弱,若是沒能伺候好夫君,我也好幫襯幫襯,省得夫君生氣,往後不再寵幸她。”
“你們中州的女人都這般不要臉?”
白洛枝冷哼一聲,嗤笑道,
“弱?你們醫家的醫術那般了得,也不見將你那夫君調理的多好。”
「還調理?」
葛沛凝有些詫異的掃了白洛枝一眼,暗道好像你試過一樣。
這要是再調理,難不成是想要了老娘的命?
心中這般想,嘴上卻絲毫不落下風,語氣悠悠道:
“白姐姐這是嫉妒?”
然而,這話卻剛好戳到了白洛枝的痛處,身懷芒蠱,又死了丈夫,就算李牧再不行,那也是個男人。
說嫉妒,那能不嫉妒嗎?
發現自己根本吵不過葛沛凝,索性也就閉了嘴。
目光在李牧與葛沛凝之間來回遊弋,以防兩人突然發難。
她哪知道,葛沛凝這些年由於音幻之體,整日隻能待在那醫家的茅屋中。
平日裡接觸最多的,也就是醫家那些家長裡短的碎嘴婆子。
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私下聚在一起的話題,寫在話本裡,怕是都要被抓去見官。
再加上時常蒙麵,陪同唐沁去給都城那些豪門夫人小姐瞧病。
這嘴上功夫自然了得。
當初李牧,都被她僅有的理論知識騙了。
何況如今還有了實踐。
此時的李牧,倒是沒能聽到二人的談論。
抬手拔出腰間的銀針,隨後猛的刺入白洛芙的胸口大穴。
白洛芙赫然睜眼,詫異,驚愕,迷茫,臉上的神情一陣變換。
抱了李牧脖頸的手緩緩鬆開,連退數步,旋即喉尖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見到這一幕,白洛枝趕忙上前將其扶住,然而餘光掃到那攤血中淡藍色的草葉,臉色卻是一白,脫口怒道:
“芒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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