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何感想?”
屋頂上,葛沛凝微微抿嘴,故作姿態的問道。
“感想?”李牧本還在想著真氣的事情,聽到葛沛凝的話,皺了皺眉說道,
“不行不行,若真是親妹妹,那就太罪惡了,誰還敢亂想,不敢想,不敢想!”
“夫君在說什麼?夫君想起以前的事了?”
葛沛凝眼中驚異,連忙追問道。
“啊?”
“沒事,沒事,你剛問我什麼?”
李牧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看向葛沛凝。
“前輩似乎打算明日邀你來醫巫氏,夫君要來嗎?”
見李牧不說,葛沛凝自是不會多問,嫵媚的眸子一眨一眨的儘是笑意。
“來!”李牧沒有猶豫,便直接說道。
葛沛凝倒是不怎麼意外,對於心儀的女子,李牧向來坦蕩,旋即開口道:
“那我們回去吧,妾身替夫君多準備些禮物……”
“不用麻煩,就現在吧,這洗也沒啥看的了。”
誰知,李牧卻是搖了搖頭道。
“今晚?”此話一出,葛沛凝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目光看向殿中的白洛芙,微微歎氣道:
“那,那我們先出去遞拜帖?”
“哪有那麼多規矩。”
李牧心念一動,便撤去了隱匿用的真氣,拉著葛沛凝躍入殿中。
“誰!”
與此同時,白祖母,白阿娘以及白洛枝齊齊出手,三道真氣轉瞬便迎上了李牧的麵門。
李牧為的就是讓對方出手,隨手兩道劍氣將白阿娘母女的真氣擊散。
精力全放在白祖母打出的真氣團上,手腕一抬,真氣團好似皮球一般,在李牧周身繞了一圈,隨後落入手中。
李牧仔細觀察著這團真氣。
就在這時,真氣團突然爆炸而開,乳白色的煙霧瞬間將李牧包裹。
「壞了,有點得意忘形!」
李牧差點忘了,醫巫氏雖有個醫字,卻是玩毒的。
想到葛沛凝還在身邊,李牧直接深吸一口氣,將那白霧儘數吸入腹中。
“夫君!那是蠱,不能吃,快吐出來!”
葛沛凝手中握著玉瓶,雖這樣說,實際上卻並不怎麼擔心。
李牧的長短她最是一清二楚,這種普通毒蠱怎麼能傷的到李牧。
這麼說,多數還是在給白祖母找台階。
對方畢竟是前輩,李牧這舉動,多少有些挑釁的意味在裡麵。
將玉瓶湊到李牧嘴邊,小聲說道:
“夫君你做什麼,彆鬨了。”
李牧頷首,低頭將毒蠱吐入玉瓶。
見狀,白阿娘眼中閃過一抹驚愕,正欲再出手,卻聽白洛芙語氣焦急的喊道:
“阿媽,小哥哥不是壞人,你們,你們彆動手。”
聽到這話,白阿娘手中動作一頓,重新打量起了李牧。
白祖母的目光,卻是落到了葛沛凝的身上,
“你是,小阿凝?”
“葛沛凝見過前輩,見過桔姨。”
葛沛凝收起玉瓶,給了李牧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向二人躬身行禮。
“不錯不錯,都長這麼大了,醫聖近來可好?”
“多謝前輩掛念,爺爺一切都好。”
“好好好,都好就好。”白祖母顯然很喜歡葛沛凝,臉上的笑容十分真誠,
“還記得你當初在南域,整個巫族的小子,成天追在你身後,可惜不願留下。”
聞言,葛沛凝微微蹙眉,餘光偷偷瞄向身旁的李牧。
“凝兒姐魅力真大。”
李牧低聲調笑,還衝著葛沛凝挑了挑眉毛。
“夫君你真好。”見李牧這沒正行的樣子,葛沛凝卻是心裡一暖,眼中透出濃濃的愛意。
李牧當然不知道,她隨意一句,便恰巧擊中了葛沛凝的心房。
畢竟李牧穿越前的世界,女子受歡迎是好事,不像這裡,更多是被扣上不撿點帽子。
但南域的禮教並不如興朝那般,白祖母自是不知自己說錯了話。
見二人毫不避諱的眉目傳情,這才有些狐疑看向李牧,猶豫半晌問道:
“你剛用的是乾元六戊?你是歸離朝的皇子?”
“你是皇子?你不是墨家的人嗎?”
聽到這話,最先反應過來的竟是白洛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