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李牧,見過前輩。”
李牧衝著白祖母拱了拱手,坦然開口,
“晚輩並非皇子,至於乾元六戊……恕晚輩不能相告。”
聞言,白祖母眉頭皺的更緊,剛要開口,便聽一旁的白洛枝小聲提醒道:
“阿媽,歸離朝早亡了,如今是興朝,皇帝姓趙。”
白祖母瞟了白洛枝一眼,沒有感歎王朝的更迭,而是低聲問道:
“那……他是王爺?”
“阿娘,她是燕王世子。”這時,白阿娘突然開口,語氣中還帶著似有似無的敵意。
隨後,似是害怕白祖母想不起來,便接著說道:
“就是當年想要借兵,之後揚言早晚踏平我們南域的那個中州屠戶。”
“是他?”白祖母微微頷首,看神情應是在回憶,有些感歎道,
“沒想道他一個反賊,竟還封了王。”
“是,他如今是北地的燕王。”
白阿娘知道自己這個母親,這麼多年因本命蠱反噬,對外界的事情一概不問。
眼下這顯然是聽什麼都新奇,便從興朝開國時的事,講了起來。
李牧原本聽到燕王和人有過節,還打算說兩句好話,誰知就這樣被晾到了這裡。
思索間,目光看向白洛芙,略一猶豫,便朝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見狀,白洛芙是既忐忑又慌亂,看了看身旁的白阿娘,心裡一橫,便小心翼翼的向李牧走去。
“白,白洛芙,叩見世,世子殿下。”
白洛芙也不知怎麼想的,回憶著看過的話本,就準備給李牧磕頭。
“白姑娘,你這……”
李牧趕忙上前一步,握住了白洛芙柔嫩的小手,輕輕一提,便將她剛彎下的身子又重新拽了起來。
“你這是要給我上墳?”
白洛芙低著頭,小手被李牧握在手心也不掙紮,圓嘟嘟的鵝蛋臉早就是殷紅一片。
李牧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卻明顯沒有鬆開的打算,隻是語氣柔和的問道:
“白姑娘,我能叫你芙芙嗎?”
“啊?”
“嗯~”聽到李牧的話,白洛芙的身子不由顫了一下,聲音軟的似是能掐出水來,
“世子殿下,想,想怎麼叫都可以。”
“芙芙,喊聲小哥哥聽聽。”
“嗯?”
白洛芙感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想著若這是夢,便希望永遠都不要醒來。
隨著呼吸越發沉重,緩緩抬頭望向李牧,水靈的眸子中映出李牧的身影,聲音如黃鶯般悅耳:
“小哥哥……啊…!”
這時,卻見李牧的手從白洛枝胸口上快速掠過。
一道微不可察的白光當即飛出,沒入李牧的掌心後便消失不見。
一時間,白洛枝隻覺得好像被抽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
李牧輕扶著白洛芙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之前我將那針留在你身體裡,是為了替代芒蠱。慢慢適應,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小哥哥,我,我沒事。”
感受著李牧手掌傳來的溫熱,那種心悸漸漸消失。
“李牧,你做什麼!”這時,白阿娘聽到白洛芙的叫聲,閃身出現在二人身前。
“阿娘,小哥哥沒對我怎樣。”白洛芙趕忙擋在李牧身前,口中急道。
李牧聳了聳肩,不動聲色的鬆開握住的小手,開口道:
“我要做的事已經做完,這就離開,前輩,告辭”
說完拉起葛沛凝,轉身便走。
“世子殿下,你既然送來了並蒂,有何要求不妨直說。”
這時,身後傳來白祖母威嚴的聲音。
聽到這話,李牧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轉身說道:
“也是,那我要……”
說著,李牧的話音頓了頓,目光隨之落到了白洛芙的身上。
白家幾人暗道果然如此,齊齊看向白祖母。
誰知,李牧的話卻是讓眾人一愣,半天沒回過神來,
“本命蠱!白家特有的那種!或者芒蠱也行,但也是要芙芙身上那種。”
“好!隻要你答應我一事,我便許了你與芙芙的婚事……嗯?”
“你要什麼?”
白祖母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看向李牧的眼神滿是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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