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頃,薑王府正廳。
“我等謝過世子援手,此次大恩我農家記下了。”
李牧看著眼前七位已經解去那劣製凝氣散藥性的前輩,一陣恍惚。
還真是七位天人境。
要知道,天人境已算是當世頂峰。
百家之首的儒家。
十二大儒中也不過三位天人,再加上儒師,已是無人敢惹的存在。
墨無言那堪堪一階的實力,敢那麼跋扈,也不過是因為墨家有三位隱世不出的天人境供奉。
而皇宮中,除了被君九齡洗精伐髓後才成為天人境的皇後,明麵上也不過就孫太尉這個返虛和禦史大夫兩個天人。
而那禦史大夫,還來自儒家。
更彆提醫家,除了葛老,也就醫家大長老是天人境。
但眼下,許母竟說農家有八位天人境。
有這等後台,許豆豆當初還用跑到冬來關白給?
“諸位前輩不必客氣,隻是舉手之勞罷了。”
李牧拱了拱手,客氣回禮道。
“哼,他幫我等不是應該的,有什麼好謝的!”
這時,七人之中,看上去最年輕那位中年人冷哼道。
李牧蹙了蹙眉,他雖然不會挾恩圖報,但對方這態度就有點讓人不爽了。
“爹!李牧他救我們,你怎麼還這樣啊!”
一旁,許豆豆趕忙開口,滿臉歉意的看了李牧一眼,隨後瞪向中年男子。
“你這丫頭,胳膊肘就已經開始朝外拐了!”
許父雙臂抱胸,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道,
“女婿幫老丈人,難道不是理所應當?我給他行禮,他受得起嗎?”
“爹!”
此言一出,許豆豆立馬鬨了個大紅臉,雖然她在李牧麵前更大膽,但如今當著這麼多師叔伯的麵,女兒家的矜持還是要的。
怯生生的斜眼偷瞄了李牧一眼,隨後原地跺了跺腳,捂著臉轉過了身去。
李牧也是愣了愣,沒想到對方會這樣說,方才那點不爽隨即煙消雲散,順著杆子便朝上爬道,
“嶽父大人說道的對,諸位前輩是豆豆的長輩,也就是我的長輩,不必這般客氣。”
“小子,老夫還沒認你這個女婿,你彆急著亂攀關係!”
許父本是想給李牧一點下馬威,哪知道李牧這麼不要臉,趕忙又開口撇清乾係。
“你不認?老娘認!老娘就相中這小子了!”
這時,又重新換了一套華貴宮裝的許母,緩緩從後廳走了出來。
在許父麵前轉了一個圈,嗲聲嗲氣的問道,
“孩她爹,好看嗎?”
見狀,許父蹙了蹙眉,眼珠子在許母身上打量了半晌,搖頭道,
“不咋地,不方便乾活!”
聞言,許母臉都黑了,強行壓住胸口的劇烈起伏,轉身看向李牧,柔聲道,
“青衣,好看嗎?”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若是伯母不說,我還當您與豆豆是姐妹呢……豆豆是姐姐,您是妹妹!”
李牧適時拍出彩虹屁,逗得許母咯咯咯直笑。
“就你小子嘴甜,難怪我家豆豆會看上你,要是早些年,老娘怕是也……”
“娘!”
許豆豆終於聽不下去了,噔噔噔的跑了過來,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瞪著李牧。
“你這死丫頭,瞪什麼瞪,青衣說的不是實話?”
許母揪住許豆豆的耳朵,直接提到了李牧的身旁,
“你要像娘一樣溫柔點,知道嗎?”
聞言,許豆豆嘴角一抽,然而迫於許母的淫威,還是乖乖點頭道,
“是,娘最溫柔了。”
許母揚了揚下巴,也沒再訓斥許豆豆,而是轉頭看向李牧,
“既然你不打算出城,便照顧好豆豆。”
說完,轉身看向許父,見他那一身的血汙,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咬牙道,
“敢動老娘的男人,也該找那死人妖算賬了,諸位師弟……”
然而,話還沒說完,身後的李牧便直接打斷道,
“伯母,我忘了說,那人已經死了。”
“死了?”許母猛的回頭看向李牧,眼中滿是詫異。
她雖嘴硬說自己是因為中毒才會如此狼狽。
但其實她心裡清楚,即便是全盛時的自己,也不一定是高田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