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城,薑王府地牢。
李牧牽著許豆豆的手,隨意打量著地牢四周。
此時,地牢中空無一人,甚至沒有守衛,應是荒廢了許久。
隻是他沒想到,薑王府中還真有這麼一個地牢,也不知關押過什麼人。
李牧想到,似乎燕王府就沒有這樣的地方。
看來也隻有他家老爺子單純的像朵小白花一樣了。
不過,這一次倒是李牧想多了。
燕王府沒有地牢,是因為那裡是燕山城。
而燕王在冬來關的王府,地牢甚至比這裡還要大的多。
這個世界武者實力過於恐怖,監牢隻有在地下才算的上穩妥。
這樣隻需在入口處安排軍陣守護,否則普通牢房,不管多厚的牆,也不夠二階以上的武者拆的。
更彆提一階武者,隻有關押在特殊礦石鑄造的牢房,才算有用。
身後,許豆豆被李牧牽著,臉蛋早已是羞紅一片。
粉嫩唇瓣輕輕抿著,雙眸垂下,既看不見腳尖,也望不到地麵。
身前是那健碩挺拔的背影,又在這幽靜無人的地牢。
除了二人“踏踏踏”的腳步聲,耳邊便隻有自己那難以平複的怦怦心跳。
這次與李牧相遇,滿打滿算不過四天。
可光是在李牧懷裡,就待了三天有餘。
李牧對她的態度可謂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先是在千鈞一發之際,將她在生死邊緣救下。
隨後又義無反顧的前來薑城,救下了許父許父,以及諸位農家的師叔伯。
許豆豆一顆少女芳心,已全然撲到了李牧身上。
今日許父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口口聲聲說什麼女婿。
一時間,許豆豆隻覺得心亂如麻。
過去,她還可以欺騙自己,為了農家,為了天下百姓,她都是在利用李牧,利用李牧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如今,她早已將這一切都拋去了腦後。
反正整個江湖都知她許豆豆是世子殿下的女人,又是經過了許父許母的同意,她還有什麼好矯情的。
娘親說的對,喜歡就要自己去爭取!
想當初,許豆豆的祖父,為了給許母擇一良婿,便想到了比武招親的法子。
可許母偏偏就看中了許父這位樣貌俊俏,卻有些憨直的普通農家弟子。
為了不忤逆自己的父親,許母將所有前來比武招親的人,都打的至少半月下不來床。
並親自將許父提上了擂台,當著眾人的麵,便倒在了他的懷裡。
自此,這位西格瑪男人,成了農家所有男人的“公敵”。
想到許母講過的這些往事,許豆豆一顆心越發堅定,隱隱冒汗的小手,指節彎曲,在這一刻主動貼向李牧的大手。
“許姑娘?”李牧察覺到許豆豆的變化,腳下步子稍微放慢了些。
“李牧,你……”許豆豆抬起頭,然而話剛到嘴邊,卻是又咽了回去。
她突然意識到李牧對她的稱呼。
許姑娘?
之前明明還叫自己豆豆的,為什麼……
對了,他好像…從沒說過喜歡自己。
一時間,許豆豆好像被負心人拋棄,淚水當即蓄滿了眼眶。
是啊,這家夥雖然好色,但身邊無一不是頂美的美人。
自己除了這張臉蛋還算過的去,其它的,彆說那位後來出現的柳姑娘,就是這家夥身邊的丫鬟,自己也是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