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偶遇徐溥_重生之景泰大帝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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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偶遇徐溥(1 / 2)

朱祁鈺一愣,旋即才想起來,這是自己給金濂和陳循講的故事裡的詩句,沒想到這麼快便傳到了市麵上。

王成也是笑嗬嗬地道“少爺,這位士子還是有些水平的,還能讀懂這首詩。”

朱祁鈺白了他一眼,道“這有什麼不好懂的,即便是王真,都能清楚理解這兩句詩的含義。”

王真剛剛穩定下來的屁股又開始磨了,兩位大佬拿他說事,由不得他繼續穩當。

王真苦笑道“少爺,乾爹,我也沒怎麼讀過書,隻知道這兩句話說的是當朝廷遇到危機的時候,為官之人當挺身而出,不懼艱險困難,也不知道我理解得對不對。”

王成笑著評判道“你說的很對。”

朱祁鈺關注的點卻不在這上麵,而是驚異對著王成問道“他沒怎麼讀過書?”

王成點點頭,回答道“對,真兒原本是山東人,商賈之家出身,小時候讀過幾年,不過後來家裡遭了災,身子殘了,父母也都沒了,隻剩下他一個人,我看他可憐,這才收了進來。”

“原來如此!”朱祁鈺看向坐立不安的王真,吩咐道“你倒也是個可憐人。”

“這樣吧,回頭你就去內書堂讀幾年書,好好學習一下,不然連字都認不全,怎麼做後宮大璫。”

王成立刻喜出望外,看向已經愣住的王真,催促道“還不快謝過少爺?”

王真這才反應過來,對著朱祁鈺行了個暗禮,道“小人多謝少爺,小人一定用心讀書,今後為少爺出生入死,絕無怨言。”

朱祁鈺隨意點點頭,繼續喝茶。

王真到了這時候,才明白自己得到了什麼樣的機會。

那可是內書堂啊,授課的都是翰林院學士,能從內書堂畢業出來的,基本上都是宮中的重點培養對象,這些年的內宮大璫除了王振,剩下的全是內書堂出來的,皇帝讓他去內書堂讀書,豈不是就意味著內宮大璫的位置已經被他預訂了一個?畢竟王成這位司禮監掌印隻有他這麼一個乾兒子,不提拔他能提拔誰呢?

雖然這次因為銀礦已經開采的原因沒能升少監去掌兵仗局有些客氣,不過皇帝還年輕,自己乾爹的位置會一直很穩,以後再找機會便是了。

朱祁鈺沒有理睬他的這些想法,而是繼續偷聽書生那桌的談話。

隻見剛才誦詩的書生滿臉敬肅地問道“時用,此故事你是從何處聽得的?”

對麵字時用的書生答道“仲深,我與王探花熟識,他如今任翰林院編修,在政務院學政,昨日放衙之後在蒔花樓碰見,他說與我聽的。”

“王探花果真是王探花。”叫仲深的書生讚了一句,道“此番故事蓬勃大氣,尤其是那位林姓大臣,絕對是國之棟梁,無奈朝廷無能,皇帝昏庸,這才無辜被貶,最終導致這喪權辱國之事發生。”

叫時用的書生卻是搖搖頭道“非也,當時我也是如你一般猜測,以為這故事是王探花所作,卻被告知,這是政務院金副理說與王首理等人聽的。”

“金副理老成謀國,想來是看到了前幾年的時局,故而作出如此故事,以警示天下。”叫仲深的書生又開始誇金濂。

沒想到那個叫時用的書生還是搖了搖頭,道“非也,據聞,此故事也非金副理所作,而是當今天子說與他聽的,不過這隻是傳言,感覺當不得真。”

叫仲深的書生點點頭“的確,當今雖為聖天子,然畢竟年輕,思慮再周全,也比不了金副理等老臣,想來是做不出這等故事的。”

“況且那句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所作之人必是臣子,沒有哪一位天子會有這樣的感悟。”

王成在一旁聽著,臉色愈發陰沉起來。

什麼叫皇帝作不出來?朱祁鈺說故事的時候,他可是在旁邊聽著的,聽得一清二楚呢!

一旁的王真也知道這事兒,畢竟朱祁鈺並沒有讓王成保密,所以這個故事在後宮也傳開了,王真還是親耳聽自己乾爹講的呢!

於是,王真立刻出聲道“哪裡來的書生?當今天子為何作不出這等故事?莫非隻有爾等文人才知道報效國家嗎?”

這一聲說得太快,王成都沒來得及阻止。

那麵的兩個書生自然也聽到了王真的話,扭過頭來觀看,一下子就看到了剛剛坐下的王真。

二人對視一眼,一齊起身走了過來,那名叫仲深的書生拱手行了個禮,問道“不知三位方才可是在偷聽我與時用兄的談話?”

這話說得有些不太客氣,朱祁鈺一皺眉,原本想要阻止王真反駁的心思也立刻打消,隻是看著王真和他們辯駁。

果然,王真立刻說道“這茶樓原本就這麼幾張桌子,二位說話聲音那麼大,何來偷聽一說,我家少爺就是想聽不到也不可能啊!”

“但是畢竟是偷聽了的,此事倒也無礙,隻是我與時用閒聊,又沒有提到爾等,關你何事?”叫仲深的書生不客氣的教訓道“再說了,那等故事是何人所作,如今還沒有定論,我與時用隻是猜測一下作者而已,又沒說當今聖天子的壞話,哪裡需要你來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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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頓時氣急,不過那個叫仲深的書生口鋒太利,懟的王真一時間想不到什麼話來反駁。

不過叫仲深的書生並沒有繼續追擊,而是轉向了朱祁鈺拱手道“不知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我家少爺是你一個窮書生能認識的嗎?”王真抓到機會,立刻出聲訓斥道。

仲深冷笑一聲,反駁道“我與你家少爺說話,哪裡輪得到你一個仆役插嘴?”

然後轉向朱祁鈺說道“這位公子,能否出聲管管你家仆役?我觀你也是衣著華貴,當是富貴人家出身,為何家中仆役如此沒有尊卑,不僅和主家同坐一桌,還胡亂插嘴,當真是需要好好教訓一番的。”

王真還想反駁,卻被朱祁鈺伸手阻止,道“我朱家的仆役有沒有尊卑,那是公子我的事情,關二位何事?”

叫仲深的書生登時一滯,不過卻被另一名書生伸手阻止。

那叫時用的書生拱手道“貢生徐溥,不知朱公子仙鄉何處?可也是讀書人?”

“徐溥?”朱祁鈺隱約間聽過這個名字,拱手說道“京師朱康,並非讀書人,未走科舉之路。”

“原來是皇姓。”徐溥拱拱手道“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不知朱公子如何理解這兩句詩的,莫非你也認為,這是當今天子說過的?”

朱祁鈺一樂,直接反問道“正如這位仲深說過的,你們都沒有確定作者是誰,即便我說是皇帝說過的,你們能信嗎?”

徐溥頓時有些啞口,緩了片刻才道“但是這種詩句不可能是一朝天子能說的,隻能是國之賢臣才會說。”

“那天子會說什麼?”朱祁鈺立刻反問。

那個叫仲深的書生立刻說道“自然是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

“亦或是一輪頃刻上天衢,逐退群星與殘月。”

這四句詩是兩首詩,前麵的是唐太宗李世民寫的賜蕭瑀,後麵的則是趙宋開國皇帝趙匡胤遊靈山寺時吟詠的詠初日。

朱祁鈺卻是笑道“恐怕還有男兒欲遂平生誌,五經勤向窗前讀吧。”

叫仲深的書生臉一紅,宋真宗趙恒的這首勸學詩他自然知道,不過詩中對於富貴權勢那種赤裸裸的追求,卻是讓他們這些自詡儒家子弟的書生很是不恥,隻是麵對這位朱康朱公子,他不想後退,於是強辯道“這有什麼不對的嗎?昔日諸葛武侯長居隆中讀書,故而知天下大勢,輔佐漢昭烈帝占據荊益,成蜀漢之勢,正是因為其精通五經所致。”

“恩,所以諸葛武侯五十四歲就因勞累過度而過世了。”朱祁鈺又替他補了一句。

叫仲深的書生剛想得意一下,聽了朱祁鈺的補充,卻是一滯,旋即補充道“正因為如此,諸葛武侯才能成為天下忠臣之表率,得萬世敬仰。”

“恩,一世六十年,諸葛武侯過世於建興十二年,至今不過一千二百多年,最多也就是二十世,不知你這萬世從何而來?”朱祁鈺再次補了一句。

“這”叫仲深的書生頓時啞然。

他說萬世是虛詞,哪有人真的去計算這個時間啊!

一旁的徐溥出聲道“這位朱公子,仲深兄的萬世乃是虛詞,並非是在說諸葛武侯距今已有萬世之遙,但是我想替仲深兄問一句,朱公子莫不是以為,諸葛武侯不可為萬世師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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