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鏡對已經坐滿課室的家長們鞠了一躬,才在快鬥身邊坐了下來。班主任對她點了點頭,才開始了自己的講述。
小快鬥是個坐不住的,聽了一會,開始忍不住湊到織鏡身邊,小聲問道:“你不是跑去修學旅行了嗎?”
“快鬥的家長會我是不會缺席的,至少在高中之前。”織鏡敲了敲弟弟的腿,“坐好。”
事實上,單看他這樣的頑皮模樣,織鏡就知道,這段時間弟弟的成績肯定有進步,而且沒惹事。
惹了事的快鬥絕對是低著頭,一問就隻會嘿嘿笑著的。
養父說的撲克臉,這小孩還沒理解到精髓。
織鏡自顧自地笑了一聲。
一場家長會姐弟倆都心不在焉,快鬥不停地瞥著自己的冤種姐姐,而織鏡卻開始想著另外一件事。
安室透……
他是從哪裡來的?
織鏡搓了搓手,多少有些在意起這一點了。
無關皮囊,組織的新人大多是經過重重調查,織鏡倒是不擔心對方的底細,實際上,即便是擔心了也沒什麼用,這一塊不歸她管。
就如貝爾摩德所知的,織鏡很聰明,這點不僅體現在製作易容麵具上。
黑羽織鏡的靈魂可不止是十七歲,她不喜歡落入絕境,早在第一次做易容麵具的時候,她就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每個委托人的麵貌,姓名,偽裝對象以及細節,她全都記錄在案。無論是未來作為要挾,還是作為投靠警方的資本,這無疑都是她保命的東西。
織鏡看了快鬥一眼,見他似乎沒有留意到自己,迅速拿出繪畫本,翻開新的一頁,寫下幾個關鍵詞。
安室透、波本威士忌、帥……皮膚略黑……但是是真的帥。
織鏡停了一下,微微想了想,可能是地下室燈光太暗,那個時候的她似乎隻能看清對方柔軟的淡金色短發,以及一雙同樣明亮的眼睛。
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必親自上手去摸波本的五官與眉眼。
說起來,那頭金發的手感真的不錯,至少是她揉過最柔軟的毛發了,比學校後院養的金毛都要舒服。
織鏡有些忍俊不禁,連忙動筆以掩飾自己的笑意,筆尖在紙上擦過,又留下了幾個詞。
金發,柔軟質地。
性格方麵……
可以說是陽光開朗,還有這一股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感染力,這至少和那個叫琴酒的家夥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織鏡又想起在地下室門口,安室透接過自己手上鑰匙的舉動,心跳不由得快了幾分,一抹紅色蔓延上了耳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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