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孫道寧沒好氣的說道。
陳觀樓沒有深入糾結這個問題,隻說了句,“我信你!隻要是你說的,我必定相信。”
他走出公事房,順帶關上門。
徒留孫道寧有那麼一秒鐘自責了一下下。轉眼,就想到陳觀樓肯定是故意那麼說,就是為了讓他內疚。
哼!
他絕不上當。
天氣一日冷過一日。
這一天,陳觀樓將老張頭的徒弟汪有福叫到公事房談話。
經過這段時間的沉寂,汪有福明顯穩重了許多,就連眼神都變得內斂。有那麼一點老張頭當年的風範。
“這段時間如何?”他隨口問道。
汪有福很是慚愧,“辜負了大人的厚望!”
“過去的事情不用再提,誰都有犯錯的時候。現在如何,手穩嗎?”
汪有福重重點頭,“大人放心,知恥而後勇,小的一直謹記在心。”
“今兒叫你過來,是有一個活,想問問你。”
“請大人吩咐!”汪有福恭恭敬敬,態度很可取。
陳觀樓遲疑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是這麼一回事,隔壁詔獄有一樁淩遲的活,想找你做。”
“淩遲?”又是淩遲!
汪有福驚詫道。
“詔獄有自己的劊子手,為何還要找我?莫非是有人想看我的笑話?”他問出了心頭的疑問。
不怪他多疑。
詔獄人才濟濟,淩遲這活同樣不在話下,何必舍近求遠找天牢的劊子手幫忙。說不通啊。
陳觀樓瞥了對方一眼,不急不緩地說道“這樁活不公開,就在詔獄內進行。屆時,會有宮裡的內侍到場觀刑!你也知道,詔獄那幫劊子手活做得粗糙,血腥,場麵很不好看。他們需要一個乾活精細的人。你師承老張頭,上回雖說出現了失誤,但總體來說活做得很細,場麵也好看,這才想到了你。”
汪有福聽後,依舊滿腹疑問,“宮裡的內侍要親自到詔獄觀刑?”
陳觀樓隨口解釋道“也不瞞你,受刑的人也是內侍。具體犯了什麼事,彆好奇彆打聽。你隻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成了。詔獄那邊願意出二十兩銀子,請你走這一趟。願不願意,你自個拿主意,不勉強。”
汪有福很糾結。
二十兩銀子,他當然想賺。
正常物價,劊子手走一趟刑場,根本掙不到這麼多銀子。&nbp;有個一二兩的辛苦費已經是上官大方。
二十兩銀子,夠他走十幾趟刑場,砍幾十顆腦袋。
他琢磨了一下,問道;“敢問大人,多少刀?”
“我幫你問了,一共五百刀。但是,這回不能出錯。至少宮裡的內侍觀刑的時候,絕不能出錯。必須把活做得精細,利落,快準狠,還要漂亮。等觀刑的內侍離開後,要如何操作,你聽詔獄的人吩咐即可。這活,彆勉強,不是非你不可。你可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