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應當的語氣,宋暖都要被氣笑了,冷冷看著婦女:
“又不是我孩子,憑什麼給你讓座,座位都是我們花錢買的,自己不早點來。”
婦女似乎沒想到她這般伶牙俐齒,聽宋暖說錢,臉立馬垮了下來:
“小姑娘家家不學好,淨學些訛人的本事,尊老愛幼懂不懂,不就是讓個座,咋這麼磨蹭。”
宋暖不想和這種人多說,遂偏頭不理會,裝作聽不見。
她不說話,婦女更加變本加厲起來,又想上手拉扯宋暖。
宋暖眼神銳利,語氣如寒冬般冰冷:
“你再敢扯我一下,就不是五塊錢能解決得了的事。”
婦女手伸在半空,又默默縮了回去,怕被宋暖訛錢,隻敢嘴上逼逼。
車上的人被吵得沒法,本就煩悶的心情愈發暴躁,有人開始大罵,有人吵著讓司機停車,要將這婦女趕下車。
婦女手死死握著扶手,梗著脖子道:
“我不就想人讓個座嘛,是這三個女娃不尊老愛幼,憑什麼隻罵我,我一個女人帶孩子容易嘛。”
這時,宋暖前座一位老太太開了口:“你是不容易,但你也沒素質,大家都買了票,你自己不早點來占座,現在來搶彆人的位置。
你好言好語請求一下,人小姑娘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還能讓你孩子坐一會,哪知道你一上來就像彆人欠你錢似的,還罵人,人姑娘又不欠你什麼,憑啥給你讓座。”
這話一出,車廂裡響起附和聲,大家都在罵她不懂事,沒素質。
婦女引起眾怒,被說得滿臉臊紅,也不敢嗆聲了,沉默站在一邊。
懷裡的孩子還在哭鬨,嚷嚷著要坐下來吹風,婦女舉起巴掌,狠狠在孩子屁股上拍了兩下,孩子哭嚎的聲音愈發震耳欲聾。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再狠也沒人給你讓座,有什麼用。”
這指桑罵槐,宋暖三人都無語了,懶得和她爭辯,荒郊野嶺,司機也不可能真的將人丟下,隻能偏過頭不看。
好一會,孩子可能哭累了,在婦女懷中沉沉睡去,臉上還掛著淚痕,車廂內眾人齊齊鬆了口氣,耳朵總算清淨了。
第二天到省城時,宋暖的腳都腫了一大圈,起身活動活動僵硬的身子,餘光瞧見昨天幫她說話的老奶奶正費力提著行李下車。
宋暖想了想,抬步上前,走到老奶奶身邊:
“奶奶,我幫你提下去吧。”
老奶奶一看,是昨天被欺負的孩子,臉上瞬間笑開了花:
“那麻煩你了孩子,我就說嘛,你們這般大小的孩子心腸都不壞,都怪那些沒素質的人,討人厭。”
宋暖笑了笑,沒接話,將老奶奶的行李提下車,便打算和姐姐程歡一起去公交車站。
公交車遲遲未來,三人找了個陰涼地躲著,等了好半晌,就見剛才的老奶奶邁著小步子出現。
老奶奶似乎也很驚喜,向宋暖一打聽,這才發現她們很湊巧都去林吉大學附近。
這個年紀的老人幾乎都是自來熟,三兩下便把家底說了個遍。
宋暖見她拖著行李不便,反正順路,於是送佛送到西,和程歡一起將老奶奶給送了回去。
到了目的地,她這才發現,老奶奶家就在林吉大學對麵的街道,眼前的屋子大門敞開,裡麵空空蕩蕩,完全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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