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來了,周助。”手塚仰起頭看著門口,假裝自己還睡意朦朧。
不二推開門看到他這副德行,再看他那清澈又迷離的眼神,馬上就明白了。他在心裡暗暗的笑了一下,說道“看你的樣子好像很嚴重啊,都這樣了還不讓我來。”
“你不也是很忙嘛。”
“呦,你還怪體貼的。”不二把帶來的慰問品放在桌子上,挨著手塚坐了下來。“要不要去醫院啊?你要是這一天都是這個樣子沒有好轉可糟了,會嚴重的。”
“沒事兒,我吃藥了。”手塚把鼻子以下埋進被子裡,輕輕咳嗽了兩聲。
“你真的不用去醫院嗎?”不二又一次問道。
“不用不用咳咳”
“你要吃點兒東西嗎?”
“嗯,聽你這麼說我確實有點兒餓了。”
“好。”不二一邊從袋子裡往外拿東西一邊自顧自的說道“你不在家這陣子我可是報了一個烹飪班,上次的紅茶隻是小試牛刀而已,這次我可是鉚足了勁兒,下了血本的,白天工作晚上上課,曆時半個多月,這次一定沒問題。”他把便當盒的蓋子打開,一一擺在桌子上,轉過頭問道“你要起來自己吃還是”
不二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半眯著的眼睛微微睜開,微微勾起的嘴角像是在咬著嘴唇一樣。
手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既不咳嗽了也不流鼻涕了,退熱貼已經脫了一半的膠,隻剩下一個角還站在腦門上,他的呼吸均勻的好像睡著了。
不二俯下身,一點一點靠近手塚,像是觀察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一樣小心翼翼。
手塚的臉上泛著紅暈,他的頭發輕輕的斜向一側,露出清秀的眉眼。他沒有戴眼鏡,眼角的細節沒有辦法遮住。
“這家夥睫毛還蠻長的。”不二小聲的自言自語。然後他看到手塚的嘴角輕輕動了動,露出了隻有他才能察覺的不明顯的笑意。
“這個混球。”不二咬了咬牙。笑眯眯的湊的更近了,在兩人的鼻頭幾乎要貼在一起的時候,他悄悄的將手伸進了手塚的衣領裡。
隨著一聲驚叫,不二抽回手,在一旁哈哈大笑。“你再裝睡?”
手塚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說道“周助,你的手好涼啊。”
不二聳了聳肩。“外頭冷的要命,我才剛來沒幾分鐘好吧。”
“那你把手給我,我體溫高,給你暖暖。”
“你還真當自己發燒呢?”不二想伸手去摸手塚的腦門試了試溫度,但轉念一想自己的冷爪子也摸不出體溫來,便收回了胳膊,把額頭貼了上去。“真的不發燒了。體溫計在哪?”
“不知道。”手塚嘟囔著,又把自己裹了起來。
“你餓不餓?”不二問道。
“餓。”
“想不想吃東西?”
“想。”
“那還不起來,等著我喂你啊?”
“”
手塚從喉嚨裡咕嚕了一聲什麼,不二沒有聽清,又問了一遍。換來的還是一陣語焉不詳的咕嚕。
不二早就知道手塚是故意裝給自己看的。但是偶爾看他這副德行倒是也蠻可愛的,難得欣賞一次,不二就沒有拆穿。
“這樣吧,先把體溫量了。”不二起身去找體溫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