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外響起了令人振奮的歡呼聲。不二和白石也跟著鼓掌的觀眾們站了起來。
“鬆浦贏了,這一次你應該可以親自去恭喜他了。”
“是啊。”白石笑著點點頭。
尼爾森和鬆浦握了手。“真是的,竟然讓你贏了,果然從一開始就該好好動手才對。”他邪魅的一笑。“一般人早就嚇得逃跑了,生怕自己受到什麼致命傷,你這家夥竟然一點兒都不怕。”
“你那種小伎倆根本算不得什麼?”鬆浦看了一眼教練席上的手塚,然後轉向尼爾森,繼續說道“當你充分理解自己站上球場的那一刻就意味著一定會輸球的那種心情,你就知道,再暴力的網球都不算什麼壓力了。絕對的壓迫感貴人心理上帶來的壓力,讓一個人從進入球場的一瞬間就決定放棄網球逃跑都有可能。”
“怕輸嗎?”
“並不是。”鬆浦搖了搖頭。“是害怕自己的無能而已。”
“原來如此。看樣子你在資料之外還進行了不少的特訓啊。”
鬆浦回到休息區準備收拾自己的東西離場,看到手塚走了過來,他停下手裡的動作。“教練。”
“收拾好東西之後你不用跟著隊伍一起回去了,你去三號出口,那裡有人在等你。”
“有人等我?”
“是。抓緊收拾吧。彆讓對方等太久。”
鬆浦從球員通道離開,繞了一大圈才來到三號出口。白石開在出口不遠處的樹上,笑著跟鬆浦招手。
“白,白石教練,您怎麼”鬆浦驚訝的杵在原地,開心的連話都說的支支吾吾的。
“這麼重要的比賽我當然要來看看啊!”白石笑著拍了拍鬆浦的肩膀。“看樣子在集訓中心你已經鍛煉的更強了。”
不遠處,手塚和不二看著這兩個滿臉開心的師徒,不覺的也跟著開心了起來。
“這樣子一來,鬆浦終於可以更上一層樓了。”
“是啊,這次比賽結束之後,我想他就可以邁進職業網壇了。”
不二笑了一下,嘴角帶著些許苦澀。“真是的。你總是這樣。”
聽到不二的歎息,手塚微微皺起眉頭,疑惑的問道“我,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不二扯了扯嘴角,扯掉了嘴角的苦澀。“我自言自語而已。”
一隊和二隊的比賽是交叉進行的。不二雖然很想讓那個自己閒一下,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須要做好教練的工作才行。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對第二天的對手和出賽表的排兵布陣研究了好一陣子,但是總是拿不定主意。
思來想去,他決定去找手塚商量一下。
自從不二來到這裡之後,手塚就跟前台多要了一張房卡給不二,讓他能夠願意什麼時候進自己的房間都行。
手塚是一個非常注重私人空間的人。上學的時候,就沒有人敢過問他的私生活,而且他也從未八卦過彆人的生活。甚至很少會主動去過問彆人的內心所想。
他的關心始終都藏於行動之後,但對於有些人是例外的。
不二對此非常清楚,即便手塚願意表示對他沒有任何隱瞞的向他開放自己的私人空間,但他還是想要為他保留一點兒可以自由支配的空間,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出現打亂他原本喜歡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