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和宮本將球集中打向卡拉比爾的同時加快了進攻的速度,他們兩個改變了戰術,非常積極的進攻。
“日本隊到底在搞什麼?”
“不清楚,不過相比之下你們不覺著安道爾很奇怪嗎?他是怎麼了?”
卡拉比爾一個人打兩個人,在球場上來回穿梭,整個人的體力和剛才相比已經有了大幅度的下降。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個勁兒的擦著汗。
“你到底怎麼回事?安道爾。”卡拉比爾蹙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搭檔。“你該不會是受傷了吧?”
“受傷?哈哈哈,開什玩笑,怎麼可能啊?”安道爾咧嘴大笑,他的胳膊現在一刻不停的折磨著他,就連稍微彎曲一下都得忍受接近界限的疼痛。
昨天撞到湖邊的岩石角上之後就又疼了好一會兒,但疼痛很快就消失了,他也沒有在意。或許是今天持續性的關節運動讓本就已經受傷的關節傷勢變得更加嚴重了。
卡拉比爾看了安道爾一眼,然後視線慢慢的轉向他的右手,在安道爾毫無防備的時候一下子捏住了他的胳膊。
他抓住的正好是受傷的肘關節。安道爾疼的叫出了聲。
“喂,你乾嘛?”
“你果然還是受傷了。”卡拉比爾放開他。“我去找教練,你必須馬上去醫院。”
比利安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座位,到看台外的一處角落裡打電話。
“喂喂喂,你等一下。”安道爾趕緊拉住了正要轉身的卡拉比爾。“比利那老小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不清楚,我昨天剛跟他吵完架,今天他恨不得好好報複我一下。你知道的如果我們這次輸掉了他的執教生涯也就到此為止了,所以這家夥會不擇手段的要贏。你現在讓他棄權不是把他往坑裡推嗎?”
“那你怎麼辦?你如果不趕緊治療的話,一旦傷勢嚴重了,以後……”卡拉比爾的話音停住了,他沒有接著說完那個最壞的可能性。
“沒關係,而且,現在對方不是在針對你嗎?我可是個閒人。”安道爾若無其事的笑著。
“這種時候你還能開玩笑。”卡拉比爾擔心的說道“如果他們想要拖延時間的話,我們到最後肯定是會輸的,現在是55,好在對方經驗不足,但是那個教練……”卡拉比爾看向不二,不二正背對著他們,在和自己的隊員講話。
“哎呀,沒事的,現在他們似乎想要速戰速決……彆擔心,如果你體力不支我會支援你的。”
卡拉比爾沉下視線,片刻又抬起頭看向高處的比利安。
那個健碩的背影迎著陽光,站在陰影裡,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比利安的性格他很清楚,他的毫無人情和極端冷漠都是為了勝利而生。
他是個不錯的教練,嚴格,不講人情,但極端自負。
在他手下成名的選手有許多,但是無一例外他們的職業生涯都不長久。那些選手在青少年大賽中拿下無數冠軍,但最終能完完整整的走好職業之路的一個也沒有。
不少學員在年輕的時候都經曆過或輕或重的傷病,這對他們的職業生涯來說都是無法擺脫的隱患。可是就算回頭去想去找比利安的問題似乎也找不到什麼直接聯係。
或許換一個教練或者換一個學校會更好,但是對於那些想要更進步的球員來說他們沒得選。
身在淤泥之中越是掙紮就陷得越深。對於那些隻有十幾歲的少年們來說,那些隻屬於負責社會的規則在他們踏進球場的那一刻就束縛了他們。
比利安也是看中了這一點,在一個沒那麼發達的地區肆無忌憚的執行自己的暴君統治。
他說一不二,連當地的體育局的官員都沒有幾個敢反駁的。
不過據說當地體育局來了一個非比尋常的人物,那人似乎和比利安不和,借著比賽的由頭打算讓比利安滾蛋。
但對方似乎並沒有在背後搞鬼的意思,似乎順其自然的等待著局勢慢慢發展下去,仿佛有一種莫名的自信。
“不行,我去找教練,大不了我們棄權。”卡拉比爾說道。
“你瘋了?我們已經輸了一局了,那個自大的家夥已經吃了虧,現在正在氣頭上呢,你要是找他去不就是找死嗎?”
“那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