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雲姝指了指對麵的椅子,“我們從寺廟回來的時候,長姐說要去見孟舉人,我便沒攔著。”
“他今日去找朋友,不在那裡。”雲素取出一個梨,在身上擦乾淨遞過去,“我去給他送梨,他不在我就自己吃了。”
“你呀。”
雲姝接過梨,咬一口就知道是特地去那個地方摘的。那邊的梨靠山泉水,格外的清甜。
“昨日如何?你們都談妥了嗎?”
要回答時,雲素特地看一眼外頭,確定沒人之後才湊過去小聲道,“父親母親突然決定將婚期定在七月二十八,我說我不想坐轎子,想騎馬去。”
“怎能如此?”七月二十八的婚期,雲姝是知道,但不知道小妹居然是這樣出嫁,“這樣實在不妥,哪裡有人出嫁不坐轎子騎馬去的?你這樣,叫人笑話。”
“可是我覺得這樣最好,我們一起騎馬去。多肆意?酒席也不必,就在府中我們家裡人吃一頓飯,也就算了。”
雲素是不想太麻煩,結婚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哪怕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可還是要出席一些活動。
上一次霍紹鳴,給她整出心理陰影。
“你真的如此想?不會後悔?”
就算是雲姝,真的得了可心的人想成親,也想要一個盛大熱鬨的婚禮。吃頓飯,騎個馬就嫁出去。
實在是寒酸。
“你可不能為了心疼孟司忱,覺得著他家底薄,就不願意要這些啊。”
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
“有什麼好後悔的,就算我後悔。那孟司忱說了,隻要我願意,他可以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所以,我才不怕呢。”
再盛大的婚禮能盛大過封後儀式?
雲素封後儀式都經曆過,這些婚禮算什麼。
“既然你如此想,那就隨你吧。”雲姝雖然是家裡做主的,可不願意替妹妹做主,“昨夜我與長姐聊了會兒天,發現她真的變了好多。”
她想看出長姐到底為何如此,最後卻發現長姐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
“你說,人怎麼會突然之間,變成這樣?”
從前長姐雖然有些驕縱,但從不會對家裡人惡語相向。可昨夜她歎氣小妹的時候,那語氣簡直如仇人一般。
這話,雲姝是不敢在小妹麵前說的,怕小妹聽了傷心。
而她同樣作為妹妹,看到長姐對小妹的態度,同樣膽寒。
“我也不知。”說起這個,雲素想起來正事兒,“對了二姐姐,到時我們成親的話,總不能長姐還不在場嗎?”
“她不該也不能在場。”
若是她在場,雲姝都能想象到場麵有多混亂,“她不能在,一定要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她才能知道此事。”
“那要怎麼辦呢?”
雲素也明白,若是一個不相乾的人,知道或是不知都無所謂。
但偏生是家人,她還是這樣的態度,不知道好點。
“我說句實在話,我確實偏幫你。”雲姝握住小妹的手,“小妹,你的為人我知道,你看重我們,我們也看重你。”
“我知道。”雲素點頭
雲家這一家人,除雲敏都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