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不吃眼前虧。
在所有地選擇中,活下去往往是最優先選擇,鄭三紅也不例外。眼見自己身陷險境,他果斷的放低了姿態,滿臉堆笑,“請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來自那個單位?”
“你無權知道。”魅影撇了撇嘴。
“哦,來自神秘單位。”鄭三紅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誤會…都是誤會。”
轉過身來,高聲喊道:“弟兄們,收隊!一場誤會。”
眾人臊眉耷眼地過來,撿起被繳械的手槍,灰溜溜地走了。直到現在,他們也沒弄清自己的武器是怎麼被繳械的,除了手腕的酥麻,對於其它則一無所知。
“頭,這就走了?”助理莊自達十分不解。
“怎麼,不走在這邊挨槍子嗎?”鄭三紅斜著眼,怒視著莊自達,心中怪他沒眼力勁,不該發言的時候瞎搭話。
“他們真是來自神秘單位?”
“廢話,不這麼說,我們能走出那個大院嗎?這是緩兵之計。你今天怎麼回事?再多嘴,我關你禁閉。”鄭三紅的脾氣不小,今天在風彬手下吃了虧,他在腦海中思來想去,謀劃著報複的辦法。
“有沒有好主意,把他們幾個教訓一頓,然後再抓起來。”鄭三紅像是自言自語,又好似在征求莊自達的意見。莊自達看著鄭三紅,欲言又止。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鄭三紅大聲喝道。
侍候領導就是這樣的待遇,對與錯全憑領導一張嘴。
“既然他們持槍,又不能報出姓名和單位,那麼把他們當作持槍悍匪應該沒有人懷疑。”莊自達緊張地看著鄭三紅,小心翼翼地揣摩著他的表情變化,見鄭三紅沒有反對的意思,大著膽子說道,“我們可以把洪峰派來,調特警隊出麵。隻是洪峰老小子不太聽咱們的調遣。”
鄭三紅圓睜雙眼,盯著莊自達看了足足有半分鐘。
“局長,我說錯話了?”莊自達害怕地問道,身體下意識往後躲了半步。
“哈哈哈”,鄭三紅突然大笑,他一笑,莊自達放下心來,跟著假笑了兩聲,“要說壞,還是你們這些帶眼鏡玩筆杆子的屬第一,如果洪峰啃不下這塊硬骨頭,抓不到人,就有把柄落在咱們手中,將來如何拿捏,可就由咱們決定了。”
想到能夠拿捏洪峰,鄭三紅心中的鬱悶一掃而光,“他處處跟我們作對,隻聽潘易偉的調遣。成了我們工作的大掣肘,借這個機會,拿下他。”
鄭三紅做了一個下劈的手勢,仿佛要把洪峰砍頭一般。
“有潘易偉副局長罩著,拿下洪峰也不容易。”
“知道你小子在想什麼,你與洪峰不對付,互相看不順眼,這些都是公開的秘密了。”鄭三紅對自己的心腹,從不隱瞞內心的想法,“潘易偉有王正白罩著,雖說陳書記高了王正白半級,很多事情,還是王正白說了算,兩人分工不同,不能越界。”
“我就是看不慣他把自己當成正義的代表的那副架勢。”
“嗬嗬,”鄭三紅學著洋人的方式,聳了聳肩,“正義不正義,查一下就知道了。台麵上,每個領導都是濃眉大眼,正義凜然。在人後呢,有哪一個不是男盜女娼,壞事乾絕?”
莊自達默然,他感覺鄭三紅在罵自己,又覺得鄭三紅把他自己也罵了。
洪峰親自帶隊,圍捕持槍悍匪。他自己也留了個心眼,有人偷偷向他報告說:鄭三紅帶隊,氣勢洶洶的去抓人,聽說抓捕目標是百樂門挑戰孟凡和的兩位江湖人士,大敗而歸,所有的人都被繳械了,手槍扔了鄭三紅腳底下,臉都被打腫了。
“他們怎麼回來的?”
“鄭三紅認為那是神秘的兄弟單位的秘密行動,認慫收隊,就都撤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又要派我們過去。”
“消息可靠嗎?”
“非常可靠。一個男人和冷麵女人,動作神出鬼沒,樓上還有兩個狙擊手。”
洪峰微眯著眼睛,心中琢磨著應對之道。
“關了警笛警燈,我先到院子裡麵探個虛實。其餘車輛在遠處待命。”洪峰果斷下了命令,車子轟鳴著,停在了小樓門口。
“動作真快,報複這就找上門來了。”風彬左右扭了扭脖子,站起來便往外走。魅影沒有說話,緊緊跟在後麵。
外麵一輛車,一個人站在車外。風彬愣了一下,外麵的人似乎在哪裡見過。
洪峰看著從樓裡走出來的人,吃了一驚,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日思夜想的領導,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