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前輩突然爆發的笑聲讓風彬感到莫名奇妙,也更加劇了他心中的困惑。
熾南天收住笑,說道“我們浪費了很多時間,終於談到正題了。我見你們每天在街上溜達,找尋線索,所以把你們引來,向你們坦白,扈彪是我殺的,當然也有其他人想殺他。這是其一。”
“您已經說過了。”風彬還是滿臉疑惑。
“我看過你跟蒙麵的扈通交手,”熾南天說道,“但是你招式中呈現出來的阻滯感,說明你的內力修為出現了差錯,靜宜師太可能沒有解釋清楚……”熾南天停頓了一下,“我準備幫你調理一下,破除心障。”
“多謝前輩!”風彬的態度恭謹,熾南天對內功心法的修為,放眼華夏武林,鮮少有人能望其項背,能得到他的指點和調教,是可遇不可求的幸運。
“當年我修行的關鍵期,也像你一般遇到了岔子,是風易揚大俠及時出手,撥亂反正,才沒有走火入魔。當年的恩情,報在風大俠的弟子身上,正合適。”熾南天神情鄭重,眼神深邃,似乎回到自己年輕時,可能他也從風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風彬略感詫異,風易揚在世時,並沒有跟他提到過這一過往,“我在練功時,特彆是修煉心法的時候,更是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我請教過竹林寺的大師,他們對此極為謹慎,因為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狀況。說是需要詳細研究一番。”
“當年我也是如此情況,從你臉上的氣色與出手方式看,這口氣凝滯在你胸中有段時間了。甚至也影響到了魅影,我知道她跟你一起修行這套心法,我們明天開始,為期一周,你把魅影也喊來吧。”
風彬心中感動不已,同時心中又升起一個巨大的問號,“前輩,這套功法來自竹林寺,可是竹林寺卻沒有對應的解法,很奇怪啊。靜慧、靜遠兩位大和尚也修行這部心法,他們怎麼沒遇到這樣的阻滯,是我哪裡出了岔子嗎?”
熾南天看了一眼靜安師太,“師太來解釋吧,心法修為,師太造詣深厚,無人企及。”
“心法修為,因人而異,因事而異。你們每天忙的像一隻猴子,自然不能象竹林寺兩位師兄那樣,清心專注修行,所以,難免出岔。”靜安師太頓了一下,喝了一口茶,繼續解釋“這部心法不是竹林寺所有,而是風易揚大師參透了一部古籍,傳給我們這些人的。靜宜師妹毛糙意動,聽講不認真,有些地方理解出錯,所以,由她傳授心法給你,我特彆懸心。”
“我大師父參透的心法?”風彬輕聲問道,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師父的修煉心法由彆人傳給自己?他心裡的問號越來越大。
師太輕輕點了點頭,“長老會的長老們都修煉過,安在旭和天龍寺的禿驢們不以為然,他們沒有修煉這個心法,算是一大幸事。竹林寺的兩位師兄不解其中內情,也能理解。明天我也加入進來,修個圓滿。”
“大師,前輩,我能一起嗎?”以前的山雞,現在的山錦華,熱切地問道。
靜安師太慈祥的看著山錦華,說道“你的修為水平還達不到,先把風施主教你的那些功夫參透,機緣到了,自然會有修行的門路。”
山錦華訕訕的笑了一下,坐在一邊不再說話。
“幫你修煉心法,是第二件事情。還有一件事情,關乎武林同道的,所以跟你商量。”熾南天嚴肅地說道,“我一次去天龍寺,偷聽到那些賊禿們,怨恨五月份的大會沒人參加,準備報複。”
“怎麼報複?”風彬心中一凜。
“他們正在糾集人馬,發誓要血洗竹林寺、武當山和龍虎山。我心下焦急,匆忙發下通知。被動防守不是好辦法。因此,想從你這邊討個辦法。”
風彬想起了自己在天龍寺昏迷不醒時,眾位大師不辭勞苦出手相救,心中一直感念。現在有機會回報,更是義不容辭。略加思索後,說道“兩種方案,一種是我調撥人手協助防守。再就是主動出擊,現在就動手,打亂他們的計劃。”
“好,那就主動出擊!”熾南天讚同第二種方案,“打殘天龍寺,也算是除掉江湖一害。”
“你們會開槍嗎?”靜安師太顯然對現在的戰鬥方式更感興趣,問題一出,引得風彬一陣腹誹。她像是看透了風彬的心思,接著說道“不要覺得奇怪,尼姑也要與時俱進。教訓天龍寺的禿驢們,是為佛祖挽回臉麵。所以,能開槍就不動拳腳,你手下的兵,都是良家子弟,鬥不過武僧團的那幫畜生。”
風彬心下釋然,“多謝前輩提醒,我們會用特種作戰的戰術方法,來對付他們。根據偵察的情報來看,天龍寺藏有的槍支彈藥也不少。”
“以前長老會在武林和廟堂之間起到溝通協調作用,地位超然。為國為民做了很多有意義的壯舉。”熾南天說道,“現在,長老會和天龍寺淪為了私人打手,為虎作倀,把禍國殃民的事情做絕,成為社會渣滓和毒瘤,有誌之士都想把他們除掉而後快。但是,同天龍寺相比,實力太弱小,不足以跟他們抗衡。所以,你二師父就建議,跟官家合作,你跟魅影是最適合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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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行動又牽涉餘放鶴將軍,風彬更加在意上心。
“怎麼開始呢?”靜安師太想了半天,“明目張膽的上去挑戰,似乎也不合適。像舊時或者如同你們在圓福寺搞的那樣打擂台,又太過招搖。有沒有辦法讓他們……”
風彬笑著打斷了靜安師太的話,有些事情從師太嘴裡說出來,違和感太過強烈,“前輩,做那些事情,我們最在行,請您放心。”
熾南天和靜安師太對視一眼,滿意的點頭。
“還有一事,是我有求風施主的。”靜安師太欲言又止。
“師太請講,隻要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風彬為自己的承諾加上了一個前提,足見其坦蕩。很多人往往拍著胸脯,牛皮吹的山響,等辦不到了,就找各種理由來搪塞。能乾就乾,做不到直說,既不耽誤彆人的事,也不會壞了個人名聲。
“是一樁舊案。扈呈祥的原配鄭雪,她的事情你應該聽說過。”靜安師太停下來,看了風彬一眼。風彬輕輕點頭,“瘋了,抱著自己女兒的屍體跳崖自儘。我得到的消息是這樣。”
靜安師太低宣了一聲佛號,“你聽到的不是真實情況,鄭雪被人推下山崖,凶手是安在旭。她閨女的屍體是胡一筒拔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佐證鄭雪瘋了。”
戰爭年代,作為扈呈祥手底下三大貼身侍衛之一,熾南天的話更容易被人采信。扈呈祥為了跟女大學生鬼混在一起,設奇謀害死了原配夫人鄭雪。鄭雪跌落山崖後,昏迷不醒。扈呈祥慌亂中不及細察,倉促中把她匆匆埋葬。
那一天熾南天總覺得心中堵的上,外出散步時,鬼使神差走到了鄭雪的墓前。那不應該叫做墳墓,一口薄皮棺材,埋在了一堆石頭下麵。從石頭縫隙能看到棺木的白皮。戰亂年代,死了能混上口棺材,算是風光的事情。
熾南天凝神觀瞧的時候,隱約聽到了棺材內部有動靜。鬨鬼?他是不相信鬼的。他快步上前,意識到鄭雪並沒有死!
他沒費多大的力氣便挪開了墳墓的石塊,雙手一用力掀開了棺材蓋,赫然看到鄭雪坐在棺材裡麵。四目相對,兩人都嚇了一跳。借著朦朧的夜色,鄭雪認出來人是熾南天,忍不住放聲大哭。
“夫人,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先逃出生天吧。”熾南天把鄭雪從棺材裡麵抱出來,又重新把棺材蓋後,把墳墓堆砌起來成原樣。看著眼前死裡逃生的鄭雪,他一時犯了難,不知該如何安頓她才好。
“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恰好靜慈師太化緣路過。我把鄭雪托付給了她。後來,鄭雪跟著師太雲遊名山大川,最後結廬在慈雲庵。”熾南天繼續說道,“我受了大師的點化,從此後跟扈呈祥越走越遠,不是一路人,不走一扇門。他行事齷齪,不值得托付和為他賣命。”
“鄭雪女士在哪裡?”
靜安師太麵沉似水,“已經往生了。她死前就想著見她兒子,也就是扈昆一眼,後來扈昆失蹤了,跟扈呈祥斷絕父子關係後便失蹤了。我們有理由懷疑,他被扈呈祥滅口了。這樣狠毒的事情,他絕對能乾的出來。”
“扈昆,如果在人世的話,應該五十多歲了吧?”風彬看了熾南天一眼。
熾南天點點頭,“應該在五十到六十之間,五十七八歲的樣子。前幾年,有人似乎在江寧看到過他,後來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風彬心中忽然浮現出一位老者的影子,越來越清晰。“如果在江寧,找到他並不難。找到以後,我以什麼理由讓他過來呢?”
“這個不難,鄭居士留下一些遺物和財產需要他來處理。”靜安師太神態端詳,“還有,鄭雪居士點名讓他把骨灰送回老家安葬。”
風彬默默點頭。
靜安師太轉過身,從一個抽屜裡麵扒拉出一張照片,一位端莊大方的女士在照片中,凝神望向遠方。眉眼之間,讓風彬又想起了在江寧的那位老者。
“都說兒子隨母,有了這張照片,找到人也不困困難。”風彬沒有把話說圓滿,對於找到人,他信心十足。不過,對於修行心法,風彬心中存了很大的疑惑,總感覺所有人對他隱瞞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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