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熾南天與靜安師太的調教下,阻滯風彬與魅影修煉的那口氣,終於消失。兩人最大的感覺就是入定和出定的速度更快,做到了可以隨時入定,隨時出定。
這對兩人的內力修為大有裨益,甚至目力也有很大提高,看的更遠,分辨的更加清晰。
即使輪班前來的山錦華、葉光遠、薑小白與鄭永河四人,也有不菲的收獲。葉光遠隱約夠到了突破的臨界點,隨時可以有境界的提升。
“了了一樁心願,可喜可賀啊。”熾南天如釋重負,站在院子的古柏樹下麵,仰天長嘯。聲音高亢,中氣十足,遠處竟然遠遠傳來回聲。
熾南天笑了,包含著一絲神秘。
“下麵,就看我們的了。”風彬笑吟吟的看著新拍的天龍寺的俯瞰圖,樓台殿堂展示的清清楚楚,一覽無遺。
“彬哥,他們今天下晚課的時候,要不要來一發?”薑小白一臉壞笑,自從跟了風彬,他的思路越發開闊,越來越不按常理出牌。“從空中扔一桶大糞到他們頭上,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給他們一個小警告?”風彬饒有興致地問道。
熾南天和靜安師太兩人第一次遇到把大糞當武器的部隊,驚訝之餘,又感到好玩。可以猜想一群光頭和尚被從天而降的稀糞澆頭時的狼狽與無能狂怒。
眾人一拍即合,分頭去行動去了。
下午五點整,天龍寺的和尚們陸續結束了晚課,從大雄寶殿魚貫而出。走在最前麵的是天龍寺的武僧團,他們是最不耐晚課的一群和尚,晚課結束後的木魚聲還沒消散,武僧們便走的一個都不剩。
天空中隱約傳來轟鳴聲。最近總有無人機在寺廟上空飛來飛去,時高時低。和尚們習以為常,並不在意。三三兩兩向飯堂走去。武僧們因為體力消耗大,不再受過午不食戒律的約束。就在此時,隻見天上翻滾著掉下來一個塑料桶,桶裡麵的稀湯般的糞水從天上灑下來。
不明所以的和尚認為下雨,抬頭看看天,然後順手抹把臉。臭,不是一般的臭,直衝天靈蓋。驚愕之餘,塑料桶砸在大雄寶殿的瓦簷上,彈跳起來,落在了和尚群中,糞水四濺。
被澆了一頭糞水的和尚們的吃飯欲望瞬間消失,對著天上拋灑糞桶的無人機破口大罵。此時此刻,寺院的清規戒律蕩然無存,眾人如同一群村婦野夫,各種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從嘴中噴灑了出來。
武僧頭凡清大和尚顧不上臭氣熏天,大喝一聲“不要吵!”
大和尚的威嚴足夠,混亂的武僧瞬間安靜下來,等著大和尚訓示“先去洗澡,換衣服。晚上注意巡防。找人報案,交給警察處理。”
他知道現在追查一架無人機的行蹤,對山野之人來說,難度不小,由警察出麵,事情會簡單些。被澆了一頭大糞,充其量是一個帶有挑釁意味的惡作劇,抓不到始作俑者,隻能自認倒黴。此事也給他提了個醒天龍寺被人記恨上了。
以前天龍寺報警,山腳下的派出所會立刻出警,規模陣仗都很大。今天報警後,隻有一個接線員記錄了一下案情,便沒有了下文。這搞得凡清心中非常不自在。自從在江寧圓福寺被葉光遠差點打殘以後,他外站的威風便蕩然無存,隻能在寺內對著武僧團的武僧們耍橫鬥狠了。
天龍寺方丈慧生臉色鐵青,多年的修行並沒讓他的火爆脾氣有所收斂,特彆是得意弟子靜天死在圓福寺,憋著他一肚子火氣沒處撒,每天氣鼓鼓地看著誰都不順眼。當靜海從前麵經過時,他眼神狠厲地瞪了他一眼,“靜海,帶人查一下,那個王八犢子吃了豹子膽,膽敢對天龍寺潑糞。你師父呢?”
靜海膽怯地行了個禮,“自從在市裡被電了後,師父便臥床不起,這兩天剛有起色。”靜海不敢說師父胖彌勒慧海與蒙麵男密會,如果把實話捅出來,自己定然會被罵的狗血噴頭,外加幾個巴掌。
“哦?”慧生音調上揚,“讓你師父八點到方丈室見我,我知道他沒事。”說完,怒氣衝衝地走了。留下靜海立在沾滿糞水地台階上,左右為難。
“真解氣!”透過遠程監控畫麵,看到天龍寺和尚地狼狽不堪,熾南天心中感到非常痛快,多年鬱結於胸地塊壘,竟然有了鬆動地可能。說也奇怪,不苟言笑地大俠,跟風彬等人處時間長了,臉上竟然時不時浮現出笑意,發自內心地高興。
“不管身份如何,開心最重要。”他悄悄在心裡,調校了自己的生活態度。他絕對想不到,一桶糞水有如此大地殺傷力,導致和尚們聽見天上有無人機飛過,下意識地躲進屋簷下,唯恐再次被糞水澆頭。
一群成為驚弓之鳥的和尚!他們的厄運來了。
聽說風彬要晚上去執行任務,魅影堅持要同去,風彬思考了一下,答應下來,看上去很開心。兩人乘車到了青城山的半山腰後,下車徒步攀爬。風彬把上下山的路詳細地記在了腦子中,羊腸小道阻擋不了他們的腳步,很快便摸到了天龍寺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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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彬借著寺廟昏暗地輪廓,仔細辨認了片刻,小聲說道“姐,你在這兒接應我,我上去嚇唬嚇唬那些禿驢。”
魅影點點頭,捏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注意安全。
風彬縱身躍起,輕輕上了天龍寺地圍牆,接著幾次跳躍飛掠,無聲地停在了方丈室屋脊上。對麵房間裡麵燈火通明,隔著紗窗,看到幾個模糊地身影。風彬掏出微型炸彈——殺傷力不大,爆炸聲音和煙霧效果很好,對著那間房子扔了出去。接著在方丈室地屋頂上重重跺了幾腳,似乎想把屋頂給震蹋。
和尚們象受驚地馬蜂一般,從四處湧了進來。亮燈屋子裡麵的人震驚之餘,也跑了出來,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