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不久,房遺愛再次來到了國子監。
上一次來國子監是送賀蘭敏之來國子監入學,之後房遺愛就沒再關注賀蘭敏之在國子監的情況。
畢竟他又不是賀蘭敏之的爹,不至於那麼上心。
這些日子也沒少回國公府,還遇到了好幾次賀蘭敏月,倒也沒聽武媚娘和賀蘭敏月提起賀蘭敏之的情況。
想來賀蘭敏之在國子監待的還不錯,或者說他很堅強的忍了下來。
這次來國子監,房遺愛見到祭酒後也順口問起了賀蘭敏之的情況。
“這孩子還是很用功的,也很聰慧,是棵好苗子。”
房遺愛估摸著祭酒說的也是客氣話,畢竟堂堂祭酒不可能真的關心某一個學子的情況,尤其是賀蘭敏之還沒有什麼顯赫的身世。
房遺愛也不在意,適當的表達一下對賀蘭敏之的關心,就能讓賀蘭敏之不至於受到國子監官員老師的刁難。
至於國子監的學子們會不會排擠賀蘭敏之,房遺愛暫時還管不上。
房遺愛客氣了兩句就說起了正事。
“麻煩祭酒將所有新羅學子召集起來,陛下召見他們,我要帶他們入宮。”
國子監不止有高門子弟,也有不少番邦人,這其實也算是文化的輸出。
這也是唐人的驕傲,代表著大唐是禮儀上國,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直到房遺愛提出了異議,還將倭國學子全都驅逐走了,難道現在又輪到新羅學子?
國子監總共也隻有三十個新羅學子,攆走就攆走,祭酒並不在意,這些新羅學子基礎挺差的,還不如倭國學子更刻苦,沒什麼可取之處,在國子監也沒什麼存在感。
祭酒直接派人將所有的新羅學子從課堂上提溜了過來。
因為新羅隻是一個偏僻的小國,這些新羅學子並不受重視,突然聽說被祭酒叫來,一個個都高興的不行,還以為終於要受到照顧。
他們都認識房遺愛,見到房遺愛後感到格外的高興。
他們在長安的這幾年裡,沒少受到房遺愛的關懷,雖然沒什麼實質的好處,卻給了他們關懷和鼓勵,這已經讓他們感念不已。
畢竟房遺愛可是大唐響當當的大人物,真要論起來比他們女王還要尊貴。
“拜見國公!”
“好些日子沒見到國公了!”
“國公近來安好!”
房遺愛笑嗬嗬道“好好,多日不見,你們彆來無恙?”
“托國公的福,我們也好著呢。”
“國公今天是專程來看我們的嗎?”
房遺愛笑嗬嗬道“今天把你們叫來,是因為陛下要召見你們,你們這就隨我一起入宮吧。”
一眾新羅學子們聽了激動的手舞足蹈,有的甚至喜極而泣,嗚嗚的哭了起來。
“什麼?皇帝陛下召見我們?”
“天啊,真是真的嗎?”
“我們何德何能竟然蒙皇帝陛下召見?”
雖然他們來到長安好幾年了,卻從沒有覲見過皇帝,沒有見過先帝,也沒有見過皇帝。
他們當然做夢都想覲見大唐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