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神婿!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許墨秋和小雅非親非故,本以為自己會很坦然的接受。
但當她的小手垂下來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用鋼針紮了一下。
痛,痛到無法呼吸!
抬起頭,迎麵吹來一陣冷風。
與此同時,鵝毛般的大雪,毫無征兆的從天而降!落在他的肩膀上,手上……
六月飛雪,可謂奇觀。
老天爺在這一刻仿佛也在憐憫這個可憐的女孩。
下雪了!
可惜,自己懷裡的她卻再也看不到了。
“吱呀”
就在此時,房間門被人推開,陳舒潔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看著許墨秋懷裡一動不動的小雅,沙啞著嗓子道“小雅她……走了?”
儘管強烈壓製著自己的感情,但淚水如同今晚的大雪一般,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不!她,隻是睡著了!也許那個人能救她!”許墨秋抱著她逐漸冰冷的身軀站了起來,眼中閃過一道瘋狂的神色。
在那一瞬間,心裡忽然湧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聽聞小雅還有救,陳舒潔急忙撲到許墨秋身邊,哪裡還有半點冷豔總裁的架勢,急忙開口問道“是誰!?隻要能救回小雅,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
不經意間摸到了小雅垂下來的雙手,一片冰涼,陳舒潔心裡那好不容易燃氣的一絲火苗瞬間熄滅,看向窗外“你騙我的對不對?小雅已經走了!”
許墨秋陰沉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焦急“我說了,她還有救!如果你相信我,就讓我帶她走!時間緊迫!我不想和你多說什麼!還有,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說的是,任何人!知道嗎?”
看著麵前這個一臉堅定的男人。
恍惚間,陳舒潔把他認成了自己這一生最愛的那個人。
狠狠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許墨秋不再多說什麼,抱起小雅疾步朝外麵奔去。
熟悉的身影在自己麵前一閃而過,陸明月下意識的喊道“許墨秋,你……”
一連喊了三聲,許墨秋仿佛沒有聽到似的,急匆匆地消失在樓道裡,轉入黑暗中消失不見蹤影。
奇怪!
要是換做平時,自己的話宛如聖旨一般,而今天許墨秋是怎麼回事?
她敢肯定,許墨秋一定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可他卻置若未聞,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正疑惑間,陳舒潔走了出來,拉著陸明月的手,一臉歉意道“陸小姐,不好意思,我讓許先生去幫我辦點事,你……不會介意吧?”
“怎麼會。”陸明月搖了搖頭,隨即站起身來,“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節哀順變這四個字在口中,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
陳舒潔也不挽留“陸小姐慢走,改日再來登門拜訪!”
送走了陸明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病房,陳舒潔急忙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呼呼……”
許墨秋抱著小雅的屍體一路狂奔,最終在一家陰暗破舊的小旅館門口停下了腳步。
四下裡張望一番,確定沒有人跟著,這才抱著她走了進去。
櫃台處,坐著一名不停打瞌睡的老頭,旁邊有張陳舊的瘸腿沙發,鋁合金框架的貨櫃玻璃已經裂了好幾麵,牆漆發黃,剝落了好幾塊,看上去情況不是很儘人意。
很好,以這樣的條件來看,是不可能有監控這種東西存在的。
許墨秋急忙開口“大爺,開個單人間,要乾淨點的那種。”
頓了頓,又道“我家孩子病了,再幫我弄點感冒藥。”
老頭拿出一本登記薄,戴上如同玻璃瓶底般的老花鏡,看了一眼許墨秋以及他抱在懷裡仿佛已經睡著的小雅,點了點頭“五十塊,先登記一下身份證,交一百塊押金,明天退房間時多還少補。你自己寫還是我幫你寫?”
“我自己來吧。”許墨秋也不磨嘰,摸出兜裡僅存的百元大鈔遞了過去,抄起那支油墨已經見底的圓珠筆,寫下一串草書般的數字。
看著那鬼畫符一般的簽名和身份證號碼,老頭皺眉道“你學醫的?”
“不,以前我是語文課代表。”
“你這衣服挺潮的啊!”
“嘿嘿,您老要是喜歡,改天我洗洗送你。”
老頭在櫃子裡掏出一把鑰匙,以及半盒感冒藥遞了過去“這是感冒藥,這是鑰匙,二零二號房間,衛生間,電視,熱水都有,趕緊去吧!孩子病了耽擱不得,實在不行就送醫院,彆舍不得那點錢。”
許墨秋接過,千恩萬謝“謝謝,謝謝大爺!你真是個好人。您老常做好事,絕對能活到八十歲!”
看著許墨秋焦急離去的背影,老頭總感覺哪裡不對。
良久,一拍大腿!好小子,居然咒老子!
媽媽的,老子昨天剛滿八十!
房間內隻有一張舊板床,以及一台市麵上早就淘汰的純屏小彩電,空間局促狹小,還散發一股淡淡的黴味。
許墨秋將小雅的屍體放到床上,隨即便開始行動起來。
接下來他將要麵臨一個超級大難題!
是的,沒錯,就是自殺!
要知道他現在的身份除了是陸家的上門女婿,還多了一個身份——閻王爺的上門女婿!
雖然說出來有些不太光彩,但……身份在那兒擺著,卻是不容小覷。
怎麼死?
一路上跑過來,許墨秋想過至少一百種死法。
首先拿起電視機旁邊那把鐵錘,許墨秋腦子裡頓時靈光一閃——鐵錘砸蛋蛋!
自己隻要按住那玩意兒,跳起來就是一錘子……
我尼瑪,不行!太血腥、太殘忍!雖然自己那話兒出了點故障,但隻是暫時的,還沒到自暴自棄的時候。
看了看那把滿是鐵鏽的水果刀,許墨秋更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