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難哄,顧總夜半來敲門!
“大驚小怪什麼,還不快去重新準備一份。”
傭人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好像還嘟囔了一句什麼,沈和沒聽清。
馮媽從她手裡接過托盤,“和和,去吃飯吧,這交給我。”
沈和輕輕點頭。
餐廳裡,白梔從顧言慎背後往前探,繞過他頸側,幾乎與他相貼,柔柔地問他在看什麼。
顧言慎耐心的解釋。
他從來都沒有這麼耐心過,也最討厭彆人在他工作時打擾。
可是他縱著白梔
沈和從廚房出來,目不斜視的從兩人身邊過去,麵無表情。
唯有手心染的那抹殷紅,暴露了她此刻究竟忍的多麼艱難
下午,沈和公事公辦的去給白梔把脈,煎藥,送藥。
她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白梔趕快恢複,顧言慎能給她個解脫。
這種鈍刀拉肉的感覺,太痛了。
絲絲拉拉的,痛到她連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都不知道
“終於如願了。”
白梔慵懶地靠在床頭,眼底儘是輕蔑,“沈和,你可真厲害啊,不僅害了我,還成功住進了老宅,一箭雙雕。”
“讓我想想,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該想儘辦法故意勾引顧言慎,然後再一次的賴上顧家,打算在這兒享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有害過你。”
沈和無視她的冷嘲熱諷,自顧自把藥罐放在桌子上。
“那你就是承認,是在故意勾引顧言慎了?”
白梔忽然變臉,“怎麼,昨天沒有抓住機會,使出全部手段把顧言慎綁在你床上嗎?”
沈和倏然轉頭。
瞬間就明白了,昨晚白梔也在走廊。
那她為什麼不來照顧顧言慎?
想到昨晚,那股混雜著酒味的灼熱氣息仿佛又充斥在她的周圍。
沈和心口一澀,她閉了眼,試圖將昨晚的記憶儘數忘記。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冷笑,白梔陰惻惻地盯著她微微破損的唇瓣,“昨晚伺候完男人,今天還能爬起來伺候我,我是該說你沒有魅力呢,還是該說你太不要臉呢?”
沈和端著藥碗的五指不自覺用了力,關節泛白。
她不知道以白梔這樣的一個形象,怎麼能說出來這種不堪入耳的話來。
沈和在心裡默念幾次治病救人乃醫家本分,這才按下心裡那份難以壓製的怒意。
再睜眼時,又恢複了一片清冷,“喝藥吧。”
她走到白梔身邊。
“這次又在裡麵放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你如果不想喝,可以不喝。”
“喝,我當然喝。”
白梔從被子裡伸出手,指尖碰到碗底的一瞬,眼神忽然一狠!
下一秒,滾燙的藥湯儘數潑在了沈和手上!
“嘶——”
沈和倒吸一口涼氣,另一隻手快速抓捏住手腕,奮力地甩著被燙傷的右手。
“哎呀,沈和姐,你沒事吧?”
白梔嘴上關心,臉上卻是計謀得逞後的得意。
沈和緊緊咬著牙關,劇烈的疼痛讓她發不出聲音,剛才還白皙如玉的右手已經泛了紅腫,兩指指尖,水泡像吹氣球,迅速鼓了起來。
“沈和姐,你不會怪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