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什麼想法,就盼著早些痊愈,顧言慎會放她離開。
保姆收拾完碗筷,到門口拿了掃帚準備打掃庭院。
不想沒掃幾下,隱約聽見門口有人在說些什麼。
她側耳停了一會兒,似是有人跟保鏢們起了爭執。
保姆將掃帚立在牆邊,狐疑著朝大門走去。
越靠近,越覺得那道身影熟悉。
待看清那張臉,她驚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白、白小姐?”
怎麼會是她?!
“何姐,你來的正好。”
白梔被四個人形圍欄一樣的保鏢擋在門外,氣的七竅生煙。
她都說了自己和顧言慎的關係,可這些保鏢就像沒有聽見一樣,無論如何也不讓開半步。
正氣急敗壞時,竟看到了她在這裡唯一的一個熟人。
她頓時有了底氣,昂著頭,一身墨綠色皮草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活像個高傲的花孔雀。
對著保姆頤指氣使,“你告訴他們,我是誰。”
保姆“……”
她是見過白梔不假,可也隻有那一麵……
若是放在平時,她也就放人進來了,可眼下屋子裡還有一位……
她就是再傻,也知道兩人見麵的後果是什麼。
保姆雙手局促地擰在一起,心裡迅速想著對策。
終於,在白梔催命似的催促下,她朝保鏢擺了下手。
四個保鏢迅速退到一旁。
白梔冷哼一聲,正要入內,保姆卻先一步擋在了她麵前。
隨即艱難地扯出一抹淡笑,“白小姐,您怎麼過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
白梔冷哼一聲,語氣不善。
元旦快到了,公司在渝平郊區的攝影棚裡布置好了場景,讓她們拍個元旦祝福。
白梔是公司的台柱子,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路過郊區彆墅時,她想起曾經陪顧言慎來過一次。
原本隻是想下來看看,沒想到彆墅忽然多了幾個保鏢把守,還將她攔在門外,說什麼也不讓進。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裡麵一定有貓膩。
隨口道“上次阿慎帶我過來的時候,有樣東西落在了這裡,我急著用,所以特意過來取。”
白梔麵上露了些不耐煩,“你問這些乾什麼?還不快讓我進去!”
保姆搖搖頭,不答反問,“那顧先生知道嗎?”
“你什麼意思?”
“顧先生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郊區彆墅。”
保姆不卑不亢,“如果您想進來的話,還是先問一下顧先生比較好。”
“我隻是拿個東西,這種小事還需要問阿慎嗎?”
“是的,白小姐。”
保姆堅持依舊。
好!
好得很!
白梔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顧言慎已經當眾承認了自己是他未婚妻,甚至還讓她入住了顧家老宅。
可她這個顧家未來的女主人,竟然被顧家的幾條狗和一個傭人攔在顧家的產業外。
白梔怒極反笑,“方嫂,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所以希望你能辦點聰明事。”
她稍稍俯身,語調更加陰涼,“我和阿慎的關係想必你也是清楚的,我給他打個電話容易,以我們的關係,阿慎也不會拒絕我,不過你就不一定了,如果我在他麵前說些什麼,你說,你還能不能在這裡繼續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