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裡伸腳踢了踢正在酣睡的齊站長。
隻見齊站長吧唧了幾下嘴,將流出口外拉絲的唾沫吸了回去,還說了一段夢話。
“哎呀!我今天累死了,明天再要吧!ua~~”
林裡無奈的揉了揉額頭,齊站長的老婆很懂禦夫術啊!這麼多年了,竟然沒有七年之癢這個說法。還是說齊夫人是一位風姿卓越、精通騎乘大道的女玩家?
正要繼續叫醒齊站長,就聽到後方的車廂傳來了幾聲戛然而止的低沉叫聲。如果不是早已經有了這方麵的心理準備,這點兒聲音還真是很可能被忽略。
意識到事態不對的林裡,將放有重要票據和身份證明的小包塞進了硬座靠背與坐墊之間的縫隙裡。打量了一下,見沒什麼破綻,就開始準備下一步。
拿出鉛筆,用力給自己畫了個濃黑的粗壯眉毛。做完這一切後覺得還不夠,又用裝有黑色墨水的鋼筆在臉上畫了幾十個米粒大小的雀斑。
腦海裡想象著自己現在的模樣,在昏暗的車廂裡應該看不出什麼異常,心裡噗呲一笑。肯定很醜吧!一會兒碰到了劫匪,再裝一裝口吃好了。害怕嘛!正常。
出門前,林裡就很有遇見性的將重要的東西分做了兩份。為的就是路上遇到不測後還能有個轉移物品的機會,沒想到這麼快就遇上了。還是在火車上。
憑借自己這沒什麼武力值的身體,林裡從來沒有想過如同天神下凡一樣拳打四方。反而有很多扮豬的心得。
想到這些,林裡又安心的躺了回去,繼續睡覺。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是林裡放鬆了心態,再加上周圍都是睡覺的人,很有氛圍,沒過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裡感覺到有人踢踹自己的腿,眯著眼睛,借著車廂裡昏黃的燈光看向麵前的男人。又看了看男人手裡握著的匕首。心裡微微歎息。這個年代啊!!
“彆說話,小心我紮死你。”
拿著匕首的男人對著林裡低聲威脅。林裡配合的點了點頭,一點兒反抗的意思也沒有。
見這個男人用匕首指了指,林裡回頭看了看被自己當做枕頭的帆布包,見男人點頭,就拿起來遞給了他。
那男人也不客氣,當著林裡的麵,打開後就把東西倒了一地。隨後用腳很不客氣的開始翻找值錢的東西。
直到這時,林裡才有機會細細打量眼前這個搶劫的男人。
雖然是仰視,但也能大致判斷他的身高,估計能有一米七左右。
身材消瘦,但是並不瘦弱,看起來孔武有力。肩膀比較窄,在同樣身材的男人裡,算是比較窄的那一類。
身上穿著最常見的藍色勞動布,脖子上一左一右斜挎著兩個打開的軍綠色帆布包垂在腋下,那應該是放置搶劫來的錢財的。
藍色的帽子帽簷壓的很低。白色口罩遮住了大部分的臉龐,隻露出眼睛位置的一條細線。那如同毒蛇般凶惡的三角眼很有特色,林裡過目難忘。
“這是什麼?”
那男人用腳踢了踢林裡維修電器用的電烙鐵。看來是個沒有多少電學知識的家夥。文化水平應該不高。
“哦!那那那是~修修修修~家電電電~~用的電電電~~~烙鐵。”
“哦!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聽到林裡斷斷續續的解釋,三角眼男人不明覺厲。對林裡表現出來的態度很滿意,最重要的是看不出那個工具的價值所在。一個鐵疙瘩而已。
“我我我~是電電電~~器修理鋪的學學學~~徒,這次是去西西西~~安電電電~~子廠工工工~~作的。”
三角眼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林裡,倒也沒有多問。估計是覺得林裡麵色稚嫩、且醜陋的緣故,比較可信。這種醜人一看就沒什麼壞心思。因為他沒什麼耍壞心眼練習手段的機會,畢竟人醜嘛!人們都不願意接近。
至於老師們在各種場景中遇到的猥瑣醜男,那隻能說她的口味比較重,想了。
三角眼男人又用腳上的解放鞋踢了幾下地上的東西,才用匕首示意林裡,將翻找出來的一個手絹兒打開。
林裡既然選擇了躺平,就不會做無謂的抗爭。打開手絹兒後把裡麵的錢和糧票都遞了過去。
三角眼男人接過去後還折疊了幾下,放進了一個帆布包裡,很有條理的樣子。一看就是個搶劫列車的老手。
兩人全程合作絲滑,沒有一絲卡滯,就如同商量好了價格的買賣雙方。
林裡見他要一腳把呼呼大睡的林站長踢醒。急忙伸手阻攔。
隨後在三角眼男人的注視下,將齊站長枕著的行李抽出來遞給了那個男人。而齊站長,頭掉到了座位上也沒什麼反應,林裡心裡歎了口氣,終究是自己承擔了所有。
“嘿嘿,他他她~~是我的同同同~~伴,睡睡~~的比較死。”
三角眼男人抬腳試著踢了一下齊站長。
齊站長也很給麵子的吸了吸口水,又說了一句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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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明天晚上,明天晚上就給你。吧唧吧唧~~”
三角眼男人也沒有讓林裡脫褲子搜內褲,大概是打劫經驗十分豐富,深諳人性的緣故。
火車上的人又不少,不需要榨乾最後一毛錢。聚少成多也不少了,而且安全還有保障。一旦激起了衝突,他們幾個人雙拳難敵四手,不光鬨大了事情,還很可能被留在車廂裡。
等齊站長的行李被搜刮了之後,用匕首示意林裡睡覺。
林裡也沒說什麼,本來就在睡覺。而且剛剛裝結巴用了好多氣息,腦袋有點兒缺氧。現在需要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