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裡,我是不會殺你的,你信任我。”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本身就很難建立,可為什麼你會信一個陌生人?那日在船上,爆炸後我是有一刻清醒的,我聽到你叫我“蝦仔”,三天前,你叫張海樓為“張海鹽”,可我們並沒有告訴你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結論不可思議,但昨天……你哭了。”
聽到“哭”這個字,張海哥皺了皺眉,他沒有印象。
張海俠攤開手,手心裡是一顆小小的珍珠“這是你的眼淚。”
張海哥在這一瞬間站直了身子,眉心緊蹙。
“你是鮫人,和我們人不一樣,修複能力很強,體溫低,怕燙,眼淚會變珍珠,致命點是心臟,而且……你是從未來回到這的。”
“未來的我和未來的張海樓和你關係匪淺,所以你才會拚命救下我們。”
“還有你身邊那個狼崽子,也是未來的人。”
說到這,張海俠已經靠的極近了,他眼裡閃著銳利的光,看著麵前白發青年的眸子,一層層剖析,排除不符合邏輯的線,剩下最不起眼的就是真相。
張海哥隻要往前一點,就能碰到對方的鼻尖,他往旁邊挪了挪,試圖拉開一點距離。
張海俠卻先一步攬住他的腰“這個樣子,是我說對了?”
蝦仔擺著一副不說清楚,不讓走的模樣。
這叫張海哥想到小時候,因為太弱總是被同齡孩子欺負,某一次受了傷,張海俠也是這樣,不說清楚,就不讓走,最後還是被嚇哭,張海俠才停止了逼問。
可現在,他哭不出來。
白發青年褪去了冷色,垂下眼,點頭,本以為承認就好了,可腰間的手驀地一緊,張海俠嗓音低了很多。
“小花是誰?”
“……”
哪提不開提哪壺。
heitui!
嘭的一聲,樓上傳來了一聲悶響,張海樓抬頭望去,腦袋上升起了大大的問號。
“這倆人不會打起來了吧?”
隻見張海哥打開門,麵色平靜,徑直下樓,走到了等待已久的無邪身邊。
“處理好了,我們走吧。”
無邪暴躁的心情被這句話安撫下來,拉著他的手就就快步走了。
這個“處理”用的很妙,張海樓暗叫不好,連忙爬上了樓,拉開門,隻見蝦仔蹲在地上,撿著亂七八糟的報紙,撿好後才扶著床邊緩緩站起來,他伸手揉了揉腰,一抬眼就看到門口的張海樓。
兩人對視,相互沉默。
“不是,你們?”
桌子上滿是水漬,倒在地上的水杯剛好被窗簾遮住,再加上蝦仔這樣浮想聯翩的動作,很難不讓人多想。
“你把他睡了???”
張海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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