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觀察我們的人還沒走,我們要好好演給他們聽。”無邪聲音極低,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宿淮白嫩的耳朵,下一秒就含住了他的耳垂。
聽到這話,宿淮沒有反駁,無邪說的……好像沒錯?
控製不住的呻吟斷斷續續,帶著哭腔的軟音傳來,潛伏在四周的殺手神情一愣,很快呼吸粗重起來,那個女人叫的可真好聽……
在放鬆警惕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暴露了。
下一秒,脖子上抵住了一把短刀。
無邪低聲道:“莫雲高在哪?”
殺手一動也不敢動“不知道。”
話音剛落,他就被抹了脖子,無邪在殺他的瞬間就用毛巾裹住了他的脖子,以至於鮮血不噴灑出來,臟了地毯。
處理好屍體後,無邪打開門,看向床上的人“嘴很嚴,問不出來。”
張海哥放下手中的人皮麵具,此時他領口大開,露出了胸口處的紅痕“上麵的人應該也快坐不住了。”
“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麼快就盯上了我們。”
張海哥輕笑一聲“上了南安號,我們這些人全都被盯上了,一個人都不放過……他是在找我。”
“莫雲高在找我。”
視線轉移到張海俠這邊。
他和張海樓都易容了,變成了相貌普通的商人,來到二等艙室,人群熱鬨了一些,鋼琴聲悠揚,傳進他們的耳朵。
張海樓推著輪椅上假裝瘸子的張海俠上了甲板,他抬頭看去,最頂層的甲板上有數十個守衛,身上帶著衝鋒槍,他敲了敲輪椅,發出淺淺的聲響
張海俠順著他的視線朝上麵望去。
“雇傭兵?”
“看樣子是。”
張海樓脫下外套,搭在了蝦仔腿上“老弟,你在這裡吹吹風,哥等會兒就回來。”
說著,還朝著他眨了眨眼。
蝦仔:“……彆亂來。”
“放心吧,哥心裡有數。”
蝦仔:“……”每次你這麼一說,我都有不好的預感。
張海樓直接跑到樓梯爬了上去,他眼睜睜看著雇傭兵的手放在了槍上,心中一緊,正要動手時,張海樓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些什麼,那些雇傭兵忽然放鬆了下來。
看樣子聊的挺歡。
張海俠挑挑眉,這時一道聲音響起“先生,需要幫助嗎?”
青年看起來年歲不大,不到20,此時他笑著看著自己,莫名的就升起了一種好感。
蝦仔看向他身上掛著的相機,不答反問“你是記者?”
“嗯,我在報社工作,經常報道一些南洋的新聞,現在任務完成,就要回去了。”
陳懷謙說著,將背包摘下蹲下身子翻著裡麵的東西。
從蝦仔的視覺看去,有很多都是報紙,還有相機膠卷,因為視力極好,他看到了膠卷上印著的照片,嬌小的女人站在甲板上,臉上蒙著一層麵紗,看不清臉,身後站在雇傭兵,這個場景構圖意外的熟悉。
他抬頭朝上層的甲板看去,一模一樣,所以這群雇傭兵是守著一個女人。
“你經常拍照嗎?”
蝦仔裝作無意問道。
陳懷謙像是沒什麼心眼,他點頭“嗯,我喜歡拍照,這樣就可以一直見到想見的人了。”
“我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
張海俠快速翻看,心裡默默記下那女人的外形,他盯著女人的麵紗,皺皺眉,總感覺很熟悉。
一張張卷過,多數都是五鬥病的人群,還有少數的南安號照片,直到翻過一張醫館的照片時,張海俠頓住,心中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懷疑。
無他,這張醫館的照片正是張海哥的。
“你為什麼來這麼危險的地方工作?”
“因為這裡有我想見的人。”
微風匆匆掠過,背包裡的報紙發出陣陣響動,陳懷謙收起膠卷,背起包“先生,要是不需要幫忙的話,我先走了。”
張海俠看著他的背影,低聲道:“報社……記者……”
他記得張海哥提過,那個龐大的家族傳遞消息其中之一的方式就是……報紙。
世界的另一角——
青年拿著報紙,低頭看著,眼角的淚痣格外的顯眼,奇長的手指輕輕在“宿”“淮”兩字一點。
張海客低聲道:“馬六甲……張海哥……南洋那邊出問題了。”
聽到這,張海杏頭也不抬的問道:“南部檔案館接到消息了嗎?”
“嘖,消息好像被人截胡了。”
張海客揉了揉眉心,神情有些嚴肅。
察覺到自家哥哥的情緒,張海杏朝他看去“哥,到底怎麼了?”
南部檔案棺不在他們的管轄範圍,張海客愁什麼?
青年沉默一會兒,他抬頭“早些年,族長身邊跟著一個男孩兒,身手極好,後來突然消失,族長找了很久。”
張海杏:“嗯,我知道,這和南洋有關係?”
張海客:“他叫張宿淮,這次的消息有他的名字……”
“族長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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