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九理虧,沉默不語的扶起他,低聲道歉。
齊鐵嘴擺擺手,一邊捂著屁股一邊朝乾屍走去,說是乾屍也不準,而是那背後的木匣子。
原本還興致不錯的神算子在接觸到木匣子後,臉色瞬間變了。
解九問:“怎麼了?”
齊鐵嘴臉色蒼白如紙,解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預言?”
上麵畫著簡易的圖案,因富有特色,很快就認出。
方體六個麵,每個麵都畫著不同的場麵。
“坐輪椅的人會失去輪椅,戴墨鏡的人會摘下墨鏡,跳進深淵,身死。”
看到另外幾幅圖時,解九臉上空白一瞬。
他喃喃道:
“八爺,我說錯了,張海哥從來不是良善之輩,他不在乎彆人的性命,引導線斷開的時候,也就徹底不受控製了。”
·
張海哥緊緊抓著繩索,坐在深淵邊緣處,神色可以說是冷淡,距離齊墨下去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他就一動不動坐著,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張啟山對於這兩人的行動摸不清思緒,想幫忙都不知道怎麼幫。
他一直觀察著張海哥,很明顯注意到青年露出的皮膚上顯現出紅色紋身,攀爬在他的脖子上,手背上。
且顏色從最初的深逐漸變淡。
張家人的紋身不是與生俱來的,紋什麼,怎麼紋都很有講究。
受到刺激或者熱度升高時,紋身顯現。
紋身變淡的原因有兩種,一是刺激消失,紋身淡下去。二是、這個人的生命力不斷下降。
齊墨沒回來,顯然這不是第一種。
“有幾成把握?”張啟山問道。
張海哥垂眼“一成。”
一成,叫瞎子活著回去,足夠。
深淵之地,黑的令人看不清,可齊墨不是普通人,在他的視野中,下方的黑暗夾層非常清晰。
空氣中流動的灰塵泛著銀灰亮光,他往下爬了不到二十步,就看到了完全沒有料到的東西。
從腦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風水局。
山神這個概念,他在苗疆時見識過,一切加上神的事件皆是人為,除了自然真神,他一概不信。
那是一個巨型蟬蛹。
薄如蟬翼的蛹中是一團火紅的東西,似乎馬上破繭而出。
下麵連著一口棺材,從棺材縫隙裡鑽出藤蔓之類的植物,葉子上的紋路都看的一清二楚。
這是他從沒見過的植物,像是供養著蠶蛹。
他快速靠近棺材,拿出一把軍用匕首,準備撬開,突然,一道淺顯的光線射下,晃了晃。
這是張海哥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
額心間發燙的血點也叫他意識到什麼,他臉色一冷,快速離開幾步,這玩意兒在吸收他和張海哥的生命力。
似乎是為了驗證他心中的想法,那巨大蠶蛹中發出劇烈的湧動,像得到充分的養料一樣。
刺耳鳴叫直擊耳膜,在他沒被震聾之前,齊墨扯開腰間的繩索。
對著藤蔓就是砰砰兩槍。
上麵的張海哥手中一輕,他皺起眉頭,聽著下麵的動靜“給我上來。”
鱗片相連,他的聲音是直接傳到齊墨腦中的。
不過,槍響之後,就沒了動靜。
察覺不對,張海哥迅速做出行動,將繩索扔到張啟山手上“五分鐘後,我沒回來,扔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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