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零星半點的資料留給他們,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有一句話是這樣寫的“南洋的人,都是怪物。”
張海哥見她遲遲不開口,也沒了耐心,直接道:“尹老板,吳邪是我的人,其他人動不得,他所有花銷,都算在我身上,要是有出言不遜者,就是與我南洋作對,擋我的路,就彆怪我不客氣。”
他這樣說,已經給了尹南風台階下。
聞言,尹南風朝樓上看去,圍在吳邪身邊的打手接過老板眼神後立即撤退。
“這裡不好談話,我們去三樓。”她目光落在青年的雙腿,挑眉:“方便嗎?”
張海哥微微愣住,隨即低笑一聲,他忽然有點喜歡這個尹老板了,背後齊墨不輕不重的捏了下他的手臂。
二樓的小狗腦中循環播放“吳邪是我的人”這句話,整個人都好像坐在了上,一絲一絲的甜冒出,他有些傲嬌的昂起頭,更加囂張的窩在座位上。
旁邊霍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身,眼中似有淚花。
“他是誰…?”
胖子笑:“霍老太太,您可看清楚了,這個人,姓張。”
“他可不是任由你們擺布的棋子、隨意可以棄之敝屣的孩子,也不是你們權衡利弊下的抉擇,他就是他自己,誰都不能替他選擇,他的道,他自己走。”
這些話,他早就想說了,活了半輩子,他什麼人沒見過,見的人多,看待問題也就比彆人更加透徹,越是清楚,就越心疼自家恙崽。
好好的人,折磨成這樣。
一聲高過一聲的心跳聲,解雨臣動也不動的站著,視線緊緊鎖定著樓下的青年,從眉、眼、鼻子、嘴唇、每一個細節都不曾放過,樣子變了,身量變了,就連聲音也變了。
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就是恙恙。
大腦思考的開關好像消失了,他貪婪的注視著青年,眼裡已經容不下任何人。
張海哥抬眸,兩人目光交織,他神情淡淡,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解雨臣一愣,身體最先反應過來,雙腳控製不住的朝樓下跑去。
慌亂的,狼狽的,像個急躁的毛頭小子去奔赴自己的愛人,險些踩空台階,好在及時穩住。
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解雨臣。
齊墨走到青年身邊,彎下腰,一把抱起他,往上顛了一下,張海哥下意識的環住他的脖子,姿態親昵。
尹南風忽然嗅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不過她很快就收起好奇心,帶著二人上樓。
階梯上,四人碰麵。
解雨臣看向張海哥,他腳步一停,心裡有種“近鄉情怯”的恐懼,他怕這又是假的,是幻像,是夢境,一觸就破。
“恙恙?”
青年默默收緊了抱著齊墨的手,他避開解雨臣的目光,與之交錯而過。
擦肩而過之時,小花伸出手想要碰向他,卻被齊墨先一步擋住,且按住張海哥的後腦往自己身上靠。
這個舉動,是在告訴他,這是我的,你彆想碰。
解雨臣剛才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恙恙身上,根本沒發現他們舉止有多親密。
這時,他才漸漸回過神來,心臟跳動的速度快到發疼,滾燙的淚珠砸到地上,小花低著頭,脊背微微彎下來,隨後他笑了。
還活著,還活著……恙恙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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