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和陸千川在大學城走走停停、閒逛一大圈後,時間臨近傍晚,帝都開始進入下班高峰期,僥幸能下班的社畜們要回郊區的城中村了。
陸千川不建議去和社畜擠地鐵,於是打了個順風車回酒店,反正順風車比專車便宜,算不得浪費。再說了,這個時間點兒能打到車就是不錯了。
他倆乘坐的車子往北開,右轉一個彎,停在路邊,有其他順風車乘客上來。
“你坐前排,寬敞些。”一個黃發卷毛拉開後座的門,坐在了陸千川的旁邊,嘴裡嘀咕,“帝都體育大學外邊兒看起來不大,但居然裡邊寬敞,居然逛了這麼久,我腳都走軟了。”
前排副駕駛亦進來一少年,少年麵朝後座,正準備與他的同伴搭話,當看見安然和陸千川時,瞬間呆滯,臉上的冷汗唰唰往外滲。
小黃毛轉嘮叨為關切:“你怎麼冒冷汗了,是腳走久了開始疼起來了嗎?”
前排的少年使勁給小黃毛眨眼睛遞眼色,小黃毛領會不到。
“你也知道許多的腳走多了會疼!”安然言辭之間惡意滿滿。
黃發小卷毛聽到安然的聲音,卷發通通立了起來,堪比超級賽亞人。
他機械僵硬地扭頭,麵前是兩位盯著自己的好友。
肖百萬顫顫巍巍留著遺言:“o呀~~安然,千川!好巧,真是有緣千裡來相會~~”
陸千川對安然用手比了個【3】:“我們已經把他倆抓在床三回了。”
安然直視肖百萬:“我記得3小時前頤園分開的時候,怎麼叮囑你的來著?你居然不帶許多回酒店休息,還帶他到處亂逛。”
肖百萬收緊肩膀弓著背,膽怯聽候發落。
安然教訓的語氣加重:“許多是我們球隊主力,他的腳休養不好,上不了場,你知道會對我們造成多大影響?”
不遵聖旨,被逮個正著的肖百萬嚇得渾身發抖,都快把自己給抖成碎片了。
許多替肖百萬說情:“是我讓肖百萬帶我去帝都體育大學的,怨不得他。”他舉手發誓,“我保證自己的腳完全沒受影響,第一場比賽就能上場,絕對拿下首殺。如果開場就輸,你再處理我和肖百萬不遲。”
隊長此般發話,安然也隻得作罷。
肖百萬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救他於水火的許多。
安然不吭聲,但陸千川得附和同桌呀。他威脅肖百萬:“你自己說,如果影響了許多,影響了比賽,我們把你倆咋辦?”
肖百萬:“要不,浸豬籠?古時候對待偷跑的狗男女,好像都是浸豬籠。”
許多聽了這話,感慨在差生的領域裡,自己和肖百萬比起來,還真不是一個層次的。學渣的腦回路實在是清奇,可以把自己摁死那種,以後他絕對不和學渣談戀愛,會影響智商。
肖百萬是傻叉受,許多還算個合格的靠譜攻。
兩日後的首局比賽,許多真的上了場,領著隊伍爆殺對手,大獲全勝,打破了東城高中去年複賽零蛋的記錄,可謂一時風光無限。
然而,他的風光也就真的隻有一時。
小組賽6支隊伍,進行5輪比拚。東城高中的第2、3、4輪比賽,許多都因舊傷複發無法參加,隊伍也敗績連連,就算最後一場完勝,也無緣晉級。
好在大夥兒的心態都很好,畢竟有了零的突破,也算可以榮歸故裡了。
安然的心態更好,好得陸千川甚至可以從同桌在每場賽後的表情裡看出暗自慶幸。
最後一場比賽前一天,隊友們都開始提前收拾起行李。安、陸、許、肖四人住的四人間,陸千川趁許多和肖百萬去其他房間確認大夥兒的收拾工作時,悄悄問安然:“你覺得我們最後一場比賽,能贏不?”
正在床上疊衣服的安然冷笑:“對方去年和我們交過手。依照記錄,壓著我們打了30分,據說還是因為對方教練與我們教練有點兒交情,才放水沒把我們打崩潰,所以明天輸球在30分以內,就算勝利。”
陸千川露出委屈的小表情:“你好像對我們沒信心啊。”
安然:“我隻是實事求是,想打贏對方,除非你們開掛......或者讓我【智取】。”
陸千川的表情改為不懷好意的笑:“你一肚子壞水兒,而且......還對我們自己人使壞。”
安然聽了這話可不高興,也沒聽懂,停下手裡的活兒,看向對方。
陸千川悄悄湊到安然耳旁:“我的直覺告訴我......之前那幾場比賽,你巴不得我們輸。”
安然這才會心一笑:“你直覺還挺準的。”
陸千川不假思索二皮臉:“我的直覺還告訴我,你喜歡我。”
“滾。”安然輕輕推了對方一把,對方順勢躺在床上哈哈笑。
笑完後又坐起來,把臉貼近同桌:“你真的希望我們輸?為啥呀?”
安然十分平靜:“我不是希望你們輸,而是樂於接受這樣的結果。比起發生奇跡贏球,再次晉級,現在的情況更符合我們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