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川聽不懂,他盤腿而坐,認真問:“什麼利益?”
安然:“複賽贏了一場比賽,就超額完成了學校的期望,如果憑運氣獲勝連連,今年成績斐然,那明年怎麼辦?”
陸千川:“明年?明年我倆還要繼續參賽?”
安然搖頭:“打完今年我們就退隊暫且按下不表),但許多不一樣。”
安然:“許多是體育生,他高三得繼續留在球隊裡。今年打得太好,一旦明年有失,就會產生極大的落差。這種落差,是需要擔責的,背鍋俠自然就是許多。許多的目標是上體校,但他的成績又考不上,隻能靠推薦,榮譽當然越多越好,同時要保證他不能明年臨近推薦時落下汙點。”
陸千川大致聽明白了。
安然:“隻要明年許多再帶領校隊打進複賽,就達成連續3年入圍的壯舉,他的保送就穩了,就算全輸拿零蛋也影響不大。如果還能再贏個一兩場,就錦上添花,說不準還有更好的結果。倘若今年再次晉級,明年卻止步36強,這個對比對許多而言可不是好事兒。所以.......”
“安然。”陸千川笑嘻嘻打斷。
安然:“恩?”
陸千川故意較真兒:“你剛才說【現在的情況更符合我們的利益】,但與你我無關呀。隻關係到許多而已。許多也算【我們】?”
安然堅定回答:“許多是我們的朋友,和肖百萬一樣。”
陸千川抿著嘴,用曖昧的小眼神盯著同桌,腦袋歪了歪,一看就知道他有什麼話想說,但又不直說。
安然知道是自投羅網,但還是主動加了一句:“你和他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陸千川對同桌的自投羅網一點也不讓步。
安然停頓片刻,心想是不是給對方太多顏色,以至於讓他開染坊了。
染坊老板刁難:“喔~我想起來了,這學期開學第一天,肖百萬稱我是你的……兄弟。嗯,兄弟是比朋友更高級,但這個稱謂我不喜歡。”
安然嗆他:“那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你。”不需要思考,就能說出口。
安然製裁對方的滿嘴跑馬車:“我決定把你下調至和肖百萬、許多一個層級。就因為你這張嘴。”
被偏愛的少年有恃無恐,用挑釁的目光欣賞同桌早已被看破的故作冷漠。
“安然~”少年的呼聲一如既往的溫柔。
安然沒有回答。
安然對少年的呼喚不理睬僅僅停留在口頭上。他的表情、眼神、氣場和身體的每一處微動作,都把他出賣得乾乾淨淨。
陸千川把臉更靠近同桌一丟丟,兩人即將麵貼麵了:“你這家夥又【虛偽】又心眼子多,我好喜歡。”
陸千川用鼻尖碰了一下同桌的鼻尖。
安然沒有閃躲。
得逞的少年痞痞地笑。
那天的帝都,
天氣正好,溫度正好,此刻你我的關係……也正好。
——劇透小劇場——
一天後,
身著球服背心短褲的陸千川一臉的憤怒,他向同桌請示:“我可以打死他們嗎?”
安然冷酷:“可以。你甚至用排球扣殺砸爛他們隊長的臉,被罰下場都可以。”
陸千川表示得令。
安然扭頭對許多命令:“你不可以。”
許多的憤怒不亞於陸千川:“憑啥!”
安然不屑於給他解釋:“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
許多咬牙從命。
就這架勢,隊友們都能看出來,籃球隊長實質已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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