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難度應該比較大吧。”李莊生撓撓頭，無奈地聳聳肩，“她文科第一誒。”
祝枝雪一時間沉默住了，原本緊攥的拳頭在不知不覺間鬆開了，現實裡的巨大差距讓她感覺到一陣無力和憤怒。有種苦主眼睜睜看著妻子成為黃毛的形狀，而自己根本無法滿足其需求的痛苦。
“你這麼想教我學習啊……”李莊生瞥了眼祝枝雪屈辱的表情，失笑道，“這樣好了，你什麼時候能進文科前五十，我就叛出師門，拜在你的門下！從此你讓我乾嘛我乾嘛！”
星鵬一個年級的文科班差不多四五百號人，能進前五十，高考就有很大概率上一本線。
祝枝雪眼睛一亮，急忙忙地抓著李莊生的胳膊“說話算話！”
“當然，我說話算話。”李莊生挺胸。
以祝枝雪目前二本都懸乎的成績，想進文科班前五十，難度實在不小。即便能進去，沒有一年多的刻苦努力也難以達成。
先給她一個目標，她若真的因此在學習上多上心，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到時候，我讓你乾嘛你就乾嘛？”
祝枝雪咧著嘴笑，露出小虎牙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莊生，眸子仿佛要滴出水來。
祝枝雪大拇指飛快地按了個章，心裡忽然想，這樣像不像親嘴？於是自己把自己臉整紅了。
“這不是有兩個嗎，我吃一個不行啊！”祝枝雪理直氣壯，說著將啃了一大口的雞腿還到李莊生麵前，“喏，不想給我就還你！”
祝枝雪伸手奪過李莊生手上的雞腿，強硬地威脅“不行，來拉鉤，不然我雞腿不給你了！”
“不可以！”祝枝雪輕哼，伸出小拇指，“來，拉鉤！”
“你想乾嘛？”李莊生神色微微警惕，“違法犯罪，破壞社會優良風俗的事情可不行哦！”
“你放心，沒想著讓伱犯罪！”
祝枝雪心情大好，眉毛一挑，從袋子裡抓起一個塞進嘴裡。
李莊生見到雞腿上的牙印，無奈地歎息，揮揮手“吃吧吃吧。”
“誒你乾嘛！”李莊生一呆。
“騙人是小狗昂！”
“算你狠……”李莊生歎了口氣，隻好跟她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祝枝雪盯著李莊生的眼睛，躍躍欲試，在她看來，進文科班前五十的難度，可比要她戰勝一個不可能戰勝的對手的難度低太多了，至少前者的進度是肉眼可見的。
“好了，雞腿可以給我了吧。”李莊生笑著伸出手。
“你這樣看我，我有點毛毛的，可以選擇後悔嗎？”李莊生後退一步。
李莊生稍微掃視一圈，雖然食堂學生走了大半，但依然還有不少“不要，幼稚。這麼多人誒，太丟臉了……”
“還嫌棄我呢！”祝枝雪切了一聲，將雞腿笑納。
心想這是還是刷我的卡呢！
於是這雞腿也變得毫無滋味，隻是為了撒氣。
李莊生失笑，忽然間，察覺到兩股危險的視線。他猛然扭頭尋找這視線的來源，正是李休羽和胡夢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