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看著這兩人都從家門口走過去,也沒有停下,他開口喊著“蘇狸,該回去吃飯了。”
阿狸停下了,她還往後轉過頭來,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不少,她說“這麼快就到了嗎?”
南宴站在門口,應著“是啊,很快,你們再走,就走到彆人家去了。”
蘇阿牛往南宴那邊看去,他覺得這人好生奇怪,明明就跟他們遇見了,卻跟在他們身後那麼久。
還等他們走過頭了,他才開口喊。
南宴也看向了蘇阿牛,他還說“不知道這位是誰?”
“他是我的朋友,剛好遇見了,他是專門送我回來的。”
阿狸還朝蘇阿牛說“阿牛哥,一起進去喝口水吧。”
蘇阿牛抬手摸了摸阿狸的腦袋,故作親密地說“下次吧,我娘還等我回去呢,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嗯,阿牛哥你就放心吧。”
阿狸笑了,笑容很是甜美。
南宴木著一張臉,根本看不出來他有沒有情緒變化。
反正,蘇阿牛是看不出來的。
他收回手,走到南宴麵前,對南宴說著“這位兄弟,我是蘇家村的蘇阿牛,這幾日,多謝你收留蘇狸,日後有事,你隻管去蘇家村找我。”
蘇狸聽到蘇阿牛像是她兄長那樣對南宴說這話,她一臉感動地站在蘇阿牛身後,這人對她是真好啊。
南宴麵無表情地說“舉手之勞罷了,無需言謝。”
蘇阿牛發現南宴沒有跟他說他的名字,他又回頭對阿狸說“蘇狸,那我先走了。”
“嗯。”
阿狸握著棍子往前走了兩步。
等蘇阿牛走了,南宴的胸口重重起伏了兩下,他忍了又忍。
結果,沒忍住,他對阿狸說“人都走遠了,你又看不見,你還要站到什麼時候?”
“要你管。”
阿狸小聲說,手裡拿著木棍從南宴身邊走過去了。
南宴一副我不氣,我不氣,這就是一個瞎子。
他跟在阿狸身後,看著人進了廚房後,還喊他,“進來給我打飯。”
南宴沒好氣地說“彆人是阿牛哥,我就沒名沒姓嗎?”
阿狸用手摸著桌子慢慢坐下,她說“那我也喊你宴哥,還是阿宴?”
南宴覺得也不是不行。
突然,阿狸那邊笑起來了,她還說“我才不要,好肉麻呀。”
“哪裡肉麻了?”
南宴給阿狸打了一碗飯過來,他坐在阿狸麵前,想讓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她笑起來比她哭的時候,要好看多了。
阿狸嘴邊的笑意還在,她說“因為我們不熟啊。”
南宴給阿狸的碗裡夾了一塊酸筍,他說“是啊,不熟,吃飯,吃完了早點去睡,明天我帶你去鎮上看眼睛。”
阿狸碰到桌上的筷子,她說“好呀。”
當阿狸吃到碗裡的酸筍時,南宴握緊了他的筷子。
這時,阿狸倒是驚訝地說“咦,這是酸筍,酸度正好,剛好拿來開胃,還有嗎?”
南宴把半碗酸筍推過去,說“還有,都給你吃。”
阿狸用筷子敲了敲碗,說“那你給我再拿兩個,我看不見,夾不了。”
“那你倒是喊我宴哥呀。”
南宴沒好氣地嘀咕著,手裡還是幫著阿狸夾著酸筍。
阿狸笑了,聲音帶上了甜,她說“謝謝宴哥,宴哥今天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