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監司在等。
但卻遲遲不見陳岸追求。
唯一能見的就是他那淚水劃過臉頰,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一句的顫抖。
常人會做出不斷哀求的行為。
但是陳岸不會。
陳岸最為簡單的側寫。
並不包括後續的那句打消李監司顧慮的話語。
如果說了,那便是說明陳岸在裝。
可,為什麼沒有。
李監司咬住自己的下唇,壓製住自己顫抖的語調開口
“沒事,你先起來。我會去打聽打聽譚米洛的風評做出自己的判斷。”
十指相扣,李監司的手無意識的用力。
盯著陳岸的眼眸,那雙看不出破綻的眼睛。
“沒事,理解。”
陳岸明白,此牌已然屬於自己。
惡龍將名陳岸。
而譚米洛則身居天台之上感覺自己已然岌岌可危。
高台細索,一步錯既是滿盤皆輸。
它的眼眸低垂。
哪裡出現了問題?為什麼監司院會派人來對它進行清剿?
明明應該不至於的。
它甚至就隻是危害了一個人,那就是它的聖女。
至於其他人?
嗬,那不是他們所願嗎?
至於那些癌症等等的不治之病,那不是沒死嗎?
不過就是痛一下,傷心一下……絕望一下嗎?
所以為什麼。
要是不知道其內核何處出錯,哪怕僥幸活下來,那也不過苟延片刻。
後來它想清楚。
因為虐而不殺。
禦銘行事的準則就是隻要有實力,那麼就不進行秋後算賬。
但是自己的所作所為,卻被判定為還在進行需要阻攔的行為。
那麼就很簡單了,隻要下一次的它改變一下行事風格就行了。
來吧。
它的新生將由溪黎來接替。
那麼接下來的就是舍棄這具破舊的,沒有希望的身體了。
它遙遙望向遠處。
供奉著它的神龕,在遠處靜靜的受人祭拜。
他們又會怎麼知曉自己的奇遇?
它又收回目光,看著下方已經勸說完自己那些虔誠信徒的曉閻。
真快啊。
雖然知曉這些都保不住。
可是就這麼一轉眼的功夫,自己數年來的積蓄就這麼消散了。
甚至於他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那些泛信仰崩潰的如此莫名其妙,視野不見之處就那麼流傳著凰青魚的一言一行。
那人前顯聖?
也不知是誰。
總不會是那梧桐吧。
怎麼可能,他拿什麼上桌?
譚米洛在內心否定到,不過與其說是不認可倒不如說是有些恐懼。
安慰性的笑了笑,然後準備逃跑。
可是來到邊緣的時候,不出所料的攔了下來。
瑉淮靜靜的站在沒有遮掩自己的譚米洛身前,一隻白皙的手臂橫在它的麵前。
凰青魚來到它的身後,熟悉的香火氣縈繞著她。
被包圍了啊。
譚米洛露出一副緊張的神情。
然後顯露著最原始的欲望的場景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