瑉淮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曉閻要做什麼。
紅光升起欲圖阻攔曉閻。
但皎潔的月華庇護著曉閻。
猩紅如爬牆虎一般生在月華上,若隱若現的勾勒出半圓形的輪廓。
曉閻的指尖輕輕的觸碰到了澤宇的頭顱。
“嘖,人渣啊,好久不見。”
曉閻用手抓住澤宇的頭蓋骨,將其從瑉淮的屍骨上扯出來。
咧嘴譏諷到。
眼眸盯著空洞的眼眶。
而瑉淮的咆哮聲自身後而來。
“哢嚓!”
暴怒的紅光擠爆了為曉閻護身的月華。
“我不能,不能沒有澤宇!”
慌張,驚恐,甚至帶有一絲無措的咆哮。
白皙的手指穿過破碎的月華伸向曉閻手中的頭顱。
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頭顱。
“不,這世界上從未有著誰離不開誰。”
“更何況……你不已經離開澤宇的陪伴了嗎?”
曉閻將頭顱扔向瑉淮的手中。
五指緊緊的攥住頭顱。
緊緊的,緊緊的。
忐忑不安的將頭顱,捏出五個窟窿安撫自己焦躁的內心。
“澤宇是我的,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誰也不能。”
“我們也不能分開……”
瑉淮提著澤宇的頭顱,靜靜的望著曉閻說到。
音量不大,卻很急促。
與其說是在和曉閻訴說她與澤宇之間的關係。
倒不如去說不斷的催眠自己與澤宇之間的關係。
瑉淮在害怕自己失去依附的根基,像隻斷了線的風箏墜落然後被遺棄。
這副姿態倒是讓曉閻心疼不已。
“哎……”
手中月華的匕首順著指尖而舞動。
“瑉淮,我知道你為何會如此癡迷於澤宇。”
“但你的父母比澤宇要更愛你,也值得被你所依賴。”
瑉淮用著敵視警戒的眼神注視著曉閻。
然後對方扔出了他手中的匕首。
瑉淮順手用另一隻手接住了曉閻的月華。
然後見曉閻赤手空拳的,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這種近乎沒有防備的姿態。
對方是想要拆散自己和澤宇的敵人。
“哢嚓。”
澤宇的頭顱又一次發出輕響。
白色的粉末從微微擴大的五指縫隙之中掉落。
紅光猛地襲向曉閻。
然後停在曉閻身前半寸。
一人先前慢慢邊走邊說,紅光則順勢節節後退。
“雖然很不想揭開你的傷疤,但是火焰灼燒扭曲的情感本就不應該存在。”
曉閻感覺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那時的自己走投無路,隻能耍些小手段去哄騙到瑉淮的信任。
扔掉防身的武器。
然後恰如此時,直麵對方。
紅光回歸到瑉淮的白衣上。
對視的眼眸之中,警惕夾雜著些許的迷茫。
“澤宇並不愛你,你在火焰升騰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
“與其病態的依賴於不愛你的人身上。”
曉閻伸出自己的手,按住瑉淮拿著匕首的那隻冰涼的手的手背。
“你如果信任我,就暫時依靠著我。”
“然後再不依賴任何人的,為自己而活。”
話語如同誘人心神的魔鬼所吐露。
那雙眼眸之中倒映的是曉閻含笑以及溫柔的眸子。
“活著,然後出去看看藍天白雲。”
“你的未來不應該被這地下室,被這棟廢棄的彆墅所困住。”
曉閻輕輕的將手附在瑉淮的手背。
將其月華的匕首刀尖抵在澤宇的頭顱之上。
“也不應該被這區區的頭顱困住。”
瑉淮像個木偶一般,被曉閻隨意的支配著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