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好牌還需高手打
“哪有你這麼折騰的啊!虧你也是一個朝廷四品官了,居然如此下流!如此低俗!不知羞恥!色欲熏心!
你去打聽打聽,有誰家……會把床都折騰塌了的!啊?”
臥房裡,王韞秀拿著一根雞毛撣子,對著兩個“罪魁禍首”指指點點。
麵前的方重勇和阿娜耶二人低著頭不敢說話。他們身邊,是一張塌陷了的床,床板中間的木板都斷成了兩截。
“我看伱當時不也挺高興的嘛……”
阿娜耶忍不住懟了一句,王韞秀立馬轉過頭瞪著她破口大罵道:“閉嘴!騷狐狸!剛剛來長安就招蜂引蝶,都引得鴻臚寺少卿家裡被滅門了,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你就是商紂王身邊那個蘇妲己!以後不許你出門了!”
“好吧……”阿娜耶一臉委屈的應付了一句。
不管王韞秀怎麼說,反正下次她還敢。
“其實吧,再去買一張床就好了,沒必要大動肝火的。這些都是小事,小事而已,閨房之樂,聖人都說這是人倫大事。”
某個狗托正在給圍了大半天京兆府衙門的人群“結賬”,每個人一把銅錢,模式非常套路化公式化。
敲開京兆府衙門的大門,方重勇讓身後包括張光晟在內的金吾衛二十人守在外麵,然後大踏步的走進衙門大堂。
方重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左相那邊的人,就等著鄭叔清忍無可忍,讓京兆府衙門裡的衙役拿棍棒趕人呢。到時候禦史台正好來給鄭叔清穿穿小鞋,看看合不合腳。
他被關在金吾衛衙門裡麵,以阿娜耶那個死腦筋,肯定是什麼事都撂挑子,看不到他安全回來就魂不守舍的,哪裡顧得上韋堅妹妹的事情啊!
如果方重勇不在了,王韞秀還是王韞秀,但是阿娜耶肯定會變成一個死人,這就是方重勇心疼她的原因所在。
方重勇繼續虎著臉警告道。
方重勇收起臉上的笑容,看著韋堅,等待對方的回話。
還有,以後來自十王宅的所有邀約,一律推掉。那裡沒有多少好人,人品過得去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他們當著金吾衛的麵就這樣交易,毫無遮掩,似乎有恃無恐的樣子。
方重勇略帶得意的哼哼說道。
傳出去,我們會有殺身之禍的。”
鄭叔清聽得頓時擊節叫好!
京兆府衙門就好像是被困在漁網裡麵的魚兒一樣,憑借他們自己的力量,是無法解套的。
他早就準備好的“釣魚執法套餐”,看來這一波是用不上了。雞蛋也有雞蛋的智慧,不會看到石頭過來,還無腦的砸上去。
隻是沒想到李亨居然如此果斷!
在韋氏還不太有要病死跡象的時候,就敢猝然出手!
其實真實的情況是,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那位禦史中丞之子被釋放的時候,還說鄭叔清這次死定了!態度囂張得不得了!
“那當然。哼哼,某已經給你安排一個金吾衛司戈的職務,八品官,管十個人。”
那些京兆府衙門的“苦主”們不怕鄭叔清,或者說鄭叔清越暴怒他們就越興奮,京兆府衙門辦事越出格,他們就能拿越多的錢。
“因為吾妹已經病故,就在昨日。雖然十王宅內秘不發喪,但某又豈能不知?”韋堅哀歎說道。
“明白了,妾身不會讓阿郎擔心的。”
方重勇連忙將其扶住,疑惑問道:“我那妾室醫術相當了得,怎麼不試試就說沒用了呢?”
“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這一局,贏定了!”
在脈脈溫情的感染之下,接下來就是很x很暴力的一些環節。由於他們夜裡玩得太嗨,把那張老舊的木板床都玩塌了。
鄭叔清微微皺眉說道,其實他也隱約感覺事情發生了變化。
但是現在,若是再加入一個“秉公執法”的金吾衛,那局麵就完全不一樣了。
可是這些人對於金吾衛還是很畏懼的,而且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那時候自己怎麼就被這兩個下流胚子給蠱惑了呢?
韋堅壓低聲音問道。
方重勇看著遠去的“苦主”們,喃喃自語說道。
鄭叔清放聲大笑,那副嘴臉看起來略帶癲狂。
“退開退開,金吾衛巡察,閒人回避!”
等他回到阿娜耶所居住的廂房時,便看到剛剛吵架吵得很厲害的兩個妹子,正在眉飛色舞的比劃著。阿娜耶還把雙手放在細腰上拍了又拍,不知道是在討論什麼,好像挺開心的樣子。
看到方重勇來了,她們都飛速的收起笑容,麵色平靜的端坐著,好像剛才那一幕都是幻覺一樣。
“果然,這年頭沒有誰是傻子啊。那些嚇唬人常規套路,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
“那麼,是什麼巧辦法呢?”
剛剛還誇醫術了得,現在又改口說才疏學淺。方重勇三下兩下,就把阿娜耶可能會承擔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王韞秀微微點頭說道。
基哥不當人,他那些子嗣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比一個心黑手狠,就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事情!
方重勇稍稍驅趕了一下,他們就作鳥獸散,轉眼沒影了。
看到鄭叔清恢複了平靜,方重勇將他拉到一邊問道。方衙內也是今日才得知這件事,頓時感覺事情恐怕並沒有那麼樂觀,或者說不像是鄭叔清想得那樣樂觀。
隻不過,好牌還需高手打。現在二人聯手,算是勉強可以一搏。隻是要如何操作,就看方重勇的本事了!
如果告訴他們了,則會極大影響現在長安城內的政治格局,福禍難料,我們沒必要去賭。
總之,守口如瓶就對了。
聽到這話,韋堅像是明白了什麼,隨即叉手行禮告辭道:“如此,那某便沒有疑問了。”
她在心中陰搓搓的想道。
阿娜耶無奈坦誠說道。
她把雞毛撣子隨手扔地上,扭著酸軟的腰肢走出了臥房,順帶著把阿娜耶也揪了出去。看到方重勇家中的女人都離開了,張光晟連忙走進來對方重勇叉手行禮道:“方將軍,韋堅送來拜帖,人就在門外。”
方重勇對她們招了招手,麵色平靜的說道。
要是鄭叔清直接上門那不稀奇,反正這一位臉皮比城牆還厚。
“床壞了,那當然是床的問題呀,怎麼會是人的問題呢?”
“罷了罷了,以後沒有下次了。”
你去門外守著,不許任何外人進來,不許任何人出去。某與韋堅有事情要談。”
他一邊小聲說,一邊用手比劃著。
他回想了一下,隨即叉手行禮道:
“什麼也沒說過,隻是說配藥需要時間,藥材有些得從河西而來,但是並沒有提及此病已經到了危及性命的程度。
官字兩個口的話術技能,在他這裡發揮到了極致。
方重勇麵色肅然對二女警告說道。
作為一個朝廷重臣,他這樣的行為很不穩重啊!
張光晟說道:“這個屬下亦是不知道。不過方將軍等會要去金吾衛衙門,屬下也要跟著一起去麼?”
所以鄭叔清被人堵門……他還真沒辦法利用職權耍流氓,將閒雜人等隔離開來,隻能硬著頭皮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