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你惹他乾嘛,他戀愛腦來著!!
巴蜀地裂事不宜遲,夏侯瑾當天下午便率兵出發。
言臻送他到宮門口,替他理了理披風的毛領“天寒地凍,此去務必保重身體。”
“好。”夏侯瑾想了想,解下腰間佩劍的劍穗放到她手裡,“我會儘快回來,你安心等我。”
夏侯瑾翻身上馬,言臻上了城樓,遠遠目送他離開,直到蜿蜒的隊伍消失在視線儘頭,她才收回目光,麵無表情道“回宮。”
次日,紅玉進來稟報“郡主,掖庭宮那邊有消息了。”
她說著,將手裡的石頭放在桌上。
言臻坐在妝台前,並未回頭,隨手拔下頭上的步搖,卸下耳垂上的珍珠“入了夜,去把人帶過來。”
紅玉遲疑道“帶到倚華殿?”
“對,避著點人。”
紅玉了然“是。”
深夜子時,後宮萬籟俱靜,倚華殿內一燈如豆。
紅玉帶著夏侯澈走進來時,言臻發現他脖子和手背上又多了幾道鞭打出來的血痕。
京城已經入了冬,天寒地凍的夜裡,他卻隻穿了一身薄衫,一雙破爛到露出腳趾頭的鞋子無法禦寒,站在言臻麵前,他凍得渾身無法抑製地發抖。
言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給紅玉使了個眼色。
紅玉轉身退下,言臻則起身,解下身上的鬥篷,走到夏侯澈跟前,輕輕為他披上。
夏侯澈被這帶著餘溫和淡淡馨香味的鬥篷一裹,愣了一下,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言臻把他的抗拒和警惕看在眼裡,她笑了笑“良生的死,查到你頭上了?”
夏侯澈咬了咬嘴唇,低聲說“他們懷疑是我做的,但沒有證據,也沒找到良生的屍首。”
言臻讚賞地點頭“嗯,你處理得不錯。”
夏侯澈並沒有因為她這句誇獎而放鬆戒備,看她的眼神像隻跟人類對峙的幼獸,因為未知的危險和毫無勝算,眼底帶了幾分強壓下去的不安。
“你說要幫我走出掖庭宮,你打算怎麼做?”
言臻不答反問“會種花嗎?”
夏侯澈猶豫了一下,點頭“小時候娘教過我,她還留下一本手劄。”
“我會打點一番,將你調到芙蓉池,那裡是你娘當年種翠蓋華章的地方。”言臻居高臨下看著他,“路我給你鋪到這兒,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夏侯澈垂下眼睛沉思了一會兒,長長的睫毛在他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
等到抬起頭,他眼神堅定“知道。”
這時紅玉推開門進來,手裡抱了一個藥箱。
她把藥箱放在言臻旁邊的桌上,從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言臻接過,打開瓶塞,對夏侯澈道“過來。”
夏侯澈站在原地不動,意識到她要做什麼,他拒絕道“不用了,我……”
“我讓你過來!”言臻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置喙的絕對強勢,“想成為我的人,第一點就是要聽話。”
夏侯澈腮幫子一緊,一臉不情願地走過去。
“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