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桌上已經擺了三、四壺空酒瓶,但兩人似乎並未察覺到酒量的增加。
此刻,她們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言語也逐漸含糊不清起來。酒精的作用使得她們的思維漸漸模糊,仿佛置身於一個虛幻的世界之中。
在這個時刻,二皇女竟然還能夠清晰地記得自己此行的目的,著實不易。她努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準備展開一場情報的探尋之旅。
“江大人近來可是繁忙異常啊,不知整日裡都在操勞何事呢?”二皇女麵帶微笑,看似隨意地問道。
江以遠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不過是一些瑣碎之事罷了,不值一提。”
她的語氣平淡如水,仿佛真的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然而,二皇女卻敏銳地察覺到其中似乎另有隱情。
她微微皺起眉頭,繼續追問道“既然是瑣事,又何須勞煩少卿大人親力親為?莫非是手下之人辦事不力?”
言語之間,透露出對江以遠的一絲質疑。
麵對二皇女的質問,江以遠不慌不忙地放下酒杯,緩緩說道“非也,非也。底下的人皆已儘心儘力,但有些事情唯有我親身去處理方能安心。”
她的目光堅定而沉穩,讓人難以捉摸其真實想法。
“哦?竟是如此重要之事嗎?”二皇女饒有興致地追問,“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她緊緊盯著江以遠,試圖從她的表情和話語中找到蛛絲馬跡。
江以遠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光,反問道“比如說,一個名叫唐義的逃犯。不知二皇女是否對此人有所耳聞?”
說罷,她端起酒杯再次輕啜一口,靜靜地觀察著二皇女的反應。
聽到“唐義”這個名字,二皇女心頭猛地一震,暗叫不好。
該死的!
看來江以遠根本就沒有喝醉,甚至還精明得很,居然懂得反過來試探自己。
此刻,她必須保持鎮定,絕不能讓對方看出破綻。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回應道“唐義?本皇女倒是略有耳聞。隻是不知此人和江大人所說之事有何關聯?”
“對了,唐義怎麼到大理寺去了?之前她尋醫尋到四皇妹那兒去了,四皇妹就把她關起來了。
隻是後來,有賊人闖入四皇女府,劫走了唐義。
莫非,江大人認識那賊人?”
成功扳回一城的二皇女,緊緊地咬著“賊人”這兩個字,仿佛要把它們嚼碎一般。
坐在對麵的江以遠不禁感到一陣尷尬,因為那個所謂的賊人其實正是她自己啊!
然而,儘管心中無比心虛,但江以遠表麵上卻顯得異常鎮定。
她輕咳一聲說道:“隻是有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俠義之士,將唐義送到了大理寺而已。至於其他情況嘛,下官確實並不知曉。”
說完,她的目光微微閃爍,似乎想要掩飾些什麼。
二皇女聞言,眼神犀利地盯著江以遠,追問道:“那麼,江大人是否已經調查出一些線索呢?”
江以遠無奈地搖了搖頭,回答道:
“目前為止,那唐義仍然昏迷不醒。
不過據最近大夫所言,她已經有蘇醒的跡象了。
所以,微臣鬥膽希望能夠邀請四皇女府上的素月神醫前來幫忙查看一下病情。”
說到這裡,江以遠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露出一副十分為難的神情。
隻聽她繼續說道:
“可是……下官與四皇女殿下向來毫無交情可言,而此人又恰恰是被人從四皇女府劫持走的。